沈鶯舉起自己的手,那瑩白纖長的無名指上赫然套著一枚璀璨奪目的鉆戒。
“無論你們裴家承不承認,我都是裴渡有名有實公開的女朋友。倘若被外界知曉裴渡一出事,你就上門欺辱我,輿論會讓你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她聲音不自覺地顫了一下。
曾經她能不將所有人放在眼里,是因為裴渡給了她十足的底氣。
沒了裴渡,她除了美貌一無所有。
裴讓喉嚨里發(fā)出古怪笑聲,“欺辱?沈小姐這個詞似乎用的不太妥當。”
他突然攥住沈鶯纖細的手腕,視線落在那枚礙眼的戒指上,似笑非笑,“我只是在替我短命的哥哥討個公道。他那么愛你,為了跟你在一起,他三年都沒回裴家,差點把老頭子氣得中風進醫(yī)院。”
“可你呢?你甚至連他的葬禮都不愿意參加,一心只想著卷款出國?!?/p>
說到這里,他語氣多了一絲嘲諷,“我哥要是知道會不會被你氣活過來?不過他也是活該,誰讓他上趕著做舔狗。”
沈鶯用力掙脫了裴讓的桎梏,與他拉開距離,“隨便你怎么說,我清者自清!”
三年時間,不長不短,卻也足以讓裴渡在她心里留下不少痕跡。
只是比起喜歡裴渡,她更愛自己。
裴讓唇角忽然勾起細微的弧度,“清者自清?那沈小姐不妨打開行李箱?”
沈鶯的眼神有一瞬間慌亂,但眨眼的功夫她又恢復了鎮(zhèn)定,“行李箱里都是我的衣物和日常用品,你別太過分!”
裴讓對沈鶯說的話不置可否,他徑直走向行李箱,伸手就要打開。
沈鶯見狀,急忙沖過去想阻止,卻不小心崴了腳,連帶著打碎了一旁的花瓶。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發(fā)生。
伴隨著清脆的破碎聲,她的整個身子都被一個寬闊的懷抱包裹住,淡淡的沉水香盈滿她的鼻尖,腰后橫亙的手臂如同烙鐵,隔著真絲布料將熱度滲入她的肌膚。
極近的距離,讓兩人過快的心跳聲和急促的呼吸聲都無所遁形。
聽見門口的動靜,張姐趕了過來,“你是什么人?你要對沈小姐做什么?!”
男人背對著她,她認不出來是誰。
聞聲。
裴讓晦澀的目光從沈鶯臉上移開,轉而冷淡地看向等候在門口的保鏢。
“將她帶出去?!彼?。
張姐一臉詫異地看著裴讓,“先生?您怎么回來了?您不是……”
她話還沒說完,一名黑衣保鏢便捂住她的嘴強行將她帶了出去。
隨著張姐跟保鏢消失,大門也在沈鶯眼前緩緩關閉,讓她再無逃跑的可能。
“裴讓,你究竟想怎么樣?”沈鶯不自覺地咬了咬唇,神情不由得多了幾分委屈。
她耳垂上的鴿血紅耳墜隨呼吸輕晃,恰好與她唇上咬破的櫻桃漬相映。
惹人憐愛的同時又激發(fā)人的劣根性,讓人止不住地想要欺負她。
最好是欺負到哭著求饒。
“鶯鶯,我也姓裴,我哥能給你的,我同樣能給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裴讓忽然欺身將沈鶯壓在玄關處,他的膝蓋抵進她腿間,昂貴西褲的面料刮過睡袍下絲質的吊帶裙擺,帶起一陣顫栗。
“你在說什么?”
沈鶯萬分震驚地看著裴讓,她本能地伸出手抵住他不斷壓下來的胸膛。
“裴讓,你是不是瘋了?我是你哥的女朋友,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她萬萬沒想到,裴讓平日里一副非常討厭她的模樣,動不動就對她冷嘲熱諷,背地里竟然對她懷著那種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