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她的力道都帶了些許攻擊性,粗野至極,活像是要將她吞進肚子里。
衣物摩擦發(fā)出細微的聲響。
重疊而來的缺氧感,讓沈鶯的腦袋漸漸變得有些暈乎乎的,根本無法思考。
意識朦朧間,她似乎聽見耳畔傳來裴讓夾雜著喘息的低啞嗓音。
“你是我的,鶯鶯,你逃不掉……”
腰間的綁帶緩緩掉落在地,沈鶯瞬間從意亂情迷當(dāng)中清醒了過來。
掙扎間,她踢翻了茶幾上的白玫瑰。
“裴讓,你不能這么對我……”
沈鶯用被領(lǐng)帶束縛的雙手推開裴讓,她起身往外跑,根本不敢回頭看他。
裴渡剛死,她就被他弟弟強吻,可她居然沒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抵觸。
這讓她不禁生出一種負罪感。
而這種負罪感在看見裴讓那張臉時更是到達了頂峰。
他跟裴渡長得實在太像了。
裴讓邁著大長腿,不疾不徐地追上了試圖倉皇逃走的沈鶯。
“鶯鶯,你對我也有感覺不是嗎?”他的大手掐著她柔軟的腰肢,從身后步步緊逼著將她抵在落地窗前。
身前是冰冷堅硬的玻璃,身后是男人滾燙的胸膛,沈鶯渾身止不住地戰(zhàn)栗,滿是沁香的輕盈吐息在玻璃上呵出白霧。
她緊咬著又紅又腫的唇瓣,“那只是正常反應(yīng),無論跟誰都一樣?!?/p>
哪怕明知客廳的落地窗是單向玻璃,并且隔音效果很好。
可她還是感到羞恥至極。
外面城市的夜景,讓她總覺得隨時會有人發(fā)現(xiàn)她正在被裴讓欺負。
“無論跟誰都一樣?”裴讓說的很慢,像是將這幾個字在嘴里咀嚼了一遍。
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捏住沈鶯的下頜,迫使她抬起頭,眼里只能看到他一個人。
目光掃過她咬出血的下唇,他突然俯身用舌尖輕輕舔去那抹猩紅,“除了我,你還想跟誰做這種事?”
沈鶯又羞又惱,“你在胡說什么?我剛失去一段感情,哪有時間想這些?”
她很不想承認,要不是想起了裴渡,她剛才可能半推半就跟裴讓搞到了一起。
“為什么就是不肯承認喜歡我?”裴讓含著沈鶯的唇珠呢喃,西裝褲不斷摩挲著她裙擺下光裸的小腿,曖昧的無法言喻。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我會對你好,比我哥對你更好……”
裴讓不提裴渡還好,一提起裴渡,沈鶯就沒辦法接受他的任何觸碰,“我不要,我什么都不想要!”
“你不想做裴太太嗎?嫁給我,你也是名正言順的裴太太?!?/p>
言語間,裴讓抓住沈鶯的手,取下了她無名指上的戒指,“我會送你一枚比這枚更漂亮且獨一無二的鉆戒?!?/p>
至于裴渡送給沈鶯的那枚戒指,在空中劃出一條拋物線,最終落入垃圾桶里。
“我想做的是裴渡的裴太太!”
沈鶯心痛不已,天殺的,她的鉆戒!
那可是裴渡花天價為她定制的,也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鉆戒。
她好想撿回來……
裴讓被沈鶯痛苦的表情刺痛了雙眼。
他眼底郁郁沉沉,一字一頓道:“裴渡已經(jīng)死了,他沒辦法讓你做裴太太,能讓你做裴太太的人只有我!”
漸漸地————
淚水打濕了沈鶯纖長且濃密的眼睫,她淚眼婆娑地看著眼前權(quán)勢滔天的男人,嬌媚入骨的小嗓音夾雜著沙啞輕顫,“裴讓,算我求你,你放過我好不好?”
沉默了好一會兒,裴讓唇角勉強扯出一抹自嘲般的笑,他低啞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病態(tài)的癡狂跟濃烈的占有欲,“沈鶯,你求我放過你,那誰又來放過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