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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的出現(xiàn)就像是往油鍋里濺了一滴水。
臺下的賓客們瞬間炸開。
“我就說看她眼熟,原來是一個月前被沈辭丟在訂婚宴上的那位?!?/p>
“天,他不是已經(jīng)和她取消婚約了嗎?這是......來搶婚?”
“???本以為是沈家不舍得親生女兒嫁過來,換個養(yǎng)女呢,沒想到啊?!?/p>
圍觀群眾的聲音并不小,足以傳進(jìn)沈辭的耳朵,他的臉色白的嚇人。
也是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借著合作的由頭拼命放縱自己和白蕊糾纏,讓姜知夏受了多少流言蜚語。
“知夏,你是被他們逼的對不對?”
沈辭慢慢朝臺上走去,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你跟我走,不會把沈媛找回來,就當(dāng)作這一切都沒發(fā)生,好不好?”
他將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極低,哀求的看著姜知夏。
姜知夏死死拽住婚紗的裙擺,看著這個一身狼狽的男人,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你來做什么?”她沒想到沈辭居然還是趕來了:“如果不是來祝福我新婚的,就請你出去?!?/p>
既陌生又讓人寒心的質(zhì)問讓沈辭大腦一片空白。
“新婚?”他不甘心的盯著臺上的人,“你是我的新娘,現(xiàn)在卻要和別人結(jié)婚?”
可當(dāng)他抬眼望去時,眼中的悲憤卻被驚艷取代,叫他挪不開眼。
姜知夏今天太美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她。
上次訂婚時他滿心都是坐在角落的白蕊,整個流程心不在焉,甚至都沒太注意她婚紗的款式,而現(xiàn)在......
那個小時候只會趴在他肩頭委屈哭泣的姑娘,不知何時已亭亭玉立,那身潔白的抹胸拖尾綢面婚紗,將她襯的愈發(fā)優(yōu)雅迷人。
可惜的是,她身邊的男人太礙眼。
偏姜知夏還故意牽起了賀廷舟的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的婚約在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取消了。倒是你,這樣闖進(jìn)我的婚禮,就不怕白蕊吃醋嗎?”
“我和她只是......”
“你和她只是因?yàn)閰f(xié)議,只要她得了白血病的孩子痊愈,你就會娶我還我聲譽(yù),你又想這樣說,對嗎?”
早已醞釀好的說辭如今堵在喉嚨里,難受而刺痛。
沈辭聲音中帶著輕微的顫抖,“我......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但賀廷舟不是好歸宿,你跟我走,以后我會好好補(bǔ)償你的?!?/p>
又是補(bǔ)償。
姜知夏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你還記得我因此受過的傷嗎?”
她嘲諷的指了指額角的疤痕,“她故意制造追尾事故讓我毀容,故意摔下樓梯污蔑讓我在生日那天被趕出家門,甚至還想偽造先兆流產(chǎn)單子陷害我?!?/p>
“而她之所以敢這樣,全都是因?yàn)槟銓λ目桃饪v容!你總說補(bǔ)償,但你真的補(bǔ)償?shù)昧藛?!?/p>
她的質(zhì)問讓沈辭臉上血色退了個干凈。
聽到最后,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扶著墻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
“我知道錯了......”沈辭眼眶泛紅,死死盯著她:“但我不信你不愛我了,知夏,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跟我回去......”
他失控的上臺,想要伸手去拽她,卻被滿臉不爽的賀廷舟一拳揍倒在地,“我忍你很久了姓沈的!”
“來人,既然沈總不是來送祝福的,那就請他出去!”
沈辭毫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的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再次站起時眼底多了些勝算。
他生生將喉頭的那口血腥咽下,看向賀廷舟:“兩家婚書上寫著的是沈媛的名字,賀總這樣強(qiáng)人所迫,我作為監(jiān)護(hù)人,有權(quán)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