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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護人。
沈辭想到這里自嘲地笑了。
他比姜知夏大三歲,不可能察覺不出少女的心思,他當(dāng)初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為了斷了年少時她的念想。
但沒想到,如今卻成了他挽回她的籌碼。
可下一秒,賀廷舟便寶貝似的從西裝口袋掏出了那封婚書,展現(xiàn)在媒體的鏡頭前。
姜知夏的名字和賀廷舟并列,規(guī)矩端正的小楷和龍飛鳳舞的行書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般配。
沈辭不可置信的盯著她,“你是什么時候......”
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了那天姜知夏在醫(yī)院提出取消婚約的樣子。
她那時不是因為吃醋說的氣話,而是真的不想再嫁給他了?
沈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拼命回想自己手中的籌碼,“可你想娶的不是沈媛嗎?”
“這樣,我?guī)湍惆阉一貋硌a辦婚禮,作為補償,在兩家聯(lián)姻時談好的利潤基礎(chǔ)上,我再讓兩成?!?/p>
臺下看熱鬧的人紛紛張大了嘴巴。
沈辭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沈家雖說抵不上賀家那般,但手縫間漏出來的油水都夠普通富貴人家一輩子無憂了。
兩成利益,傻子才會拒絕吧?
賀廷舟看著他故作鎮(zhèn)定的樣子,卻是冷笑了一聲:“我是說了想娶沈家女兒,但我有說是哪個嗎?”
“你就這么篤定我想娶的是沈媛?還是說你打心底覺得,夏夏這輩子都不會愛上除你以外的人?”
心思被戳穿,沈辭卻滿腦都是那句親昵的“夏夏”。
他回神,不可置信的看著姜知夏:“你和他......是什么時候的事?”
姜知夏卻不再看她,而是深呼了一口氣,看向司儀:“請繼續(xù)婚禮?!?/p>
“回答我!”
沈辭布滿血絲的眸子如今滿是偏執(zhí)。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不要我了!是不是?!”
“沈辭!”在男人即將崩潰的時候,從澳洲匆匆趕回的裴景年拼命將臺上的人拽下來,“你瘋了?在這兒鬧什么鬧!”
“我鬧?我老婆跟人跑了!裴景年!我特么老婆跟人跑了!”
他渾身顫抖,將從前故作端莊的君子姿態(tài)剔了個干凈。
裴景年沒想到自己提醒的那么多遍,沈辭根本沒把他的話當(dāng)回事兒,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
他只能狠心讓隨行保鏢把人敲暈,然后沖著臺上的人道歉。
“抱歉知夏,最近沈氏海外公司上市,他累的有些精神失常,我現(xiàn)在就帶他走?!?/p>
說完他還指示助理將一張卡遞了上去,“我是看著你長大的,算半個哥哥,祝你新婚快樂?!?/p>
為表誠意,他又沖賀廷舟點了點頭,自罰三杯以表歉意。
上層圈子里的丑事數(shù)不盡,結(jié)婚被鬧都算是小的,所以沈辭被帶走后,婚禮現(xiàn)場的氛圍瞬間恢復(fù)。
沒有人在意這點小插曲,皆祝福著臺上那對郎才女貌的新人。
醫(yī)院,刺眼的白熾燈迫使沈辭醒來。
他痛苦地揉了揉眉心,然后瘋了一般地掀開被子往外沖。
保鏢一把將他攔住,摁在床上。
“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
裴景年掐著眉心進門,像是看廢物一樣的看著他:“我早就提醒過你,你偏拿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現(xiàn)在后悔了?沒機會了!”
“你為什么要把我敲暈?”沈辭滿眼都是埋怨:“知夏最心軟了,只要我再繼續(xù)道歉,她就會跟我回家的!”
“真的嗎?”
裴景年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天真,“你也知道她向來心軟,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這次她這么叛逆呢?有沒有想過她是受了什么刺激!”
“沈辭!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你連道歉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