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兄長,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來報。”
我扯出一抹微笑對著兄長。
兄長其實并未離開,沈淑蘭也是兄長派人引過來的。
那似風(fēng)帶動的樹沙沙聲,便是我與兄長的約定的暗號。
周宴更名為周硯青的事情也是兄長查出來的事情,他還順帶查出來其他的事情。
原來當(dāng)初周宴進京趕考的路上遇到了出門游玩的沈淑蘭。
沈淑蘭別人刁難,是周宴出言解救了沈淑蘭。
不過周宴卻別人盯上了,那些人打傷了周宴,周宴醒來后便什么都不記得了。
沈淑蘭感恩周宴的救命之恩,將周宴帶回了尚書府。
后來周宴高中狀元,兩人順理成章的喜結(jié)良緣。
我想兩人要是把這些也告訴說書先生,想必兩人的愛情故事應(yīng)該會更受到追捧。
兄長調(diào)查到這些事后,便不止一次說要將他們兩人千刀萬剮替我報仇。
每一次都被我制止,報仇就要自己來才最是解恨。
況且沒人比我更了解周宴。
只有我才能知道如何報仇,才能讓周宴這輩子都沉浸在痛苦中。
兄長摸了摸我的頭,一臉的無奈和縱容。
“湘云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剩下的兄長會為你擔(dān)著?!?/p>
我笑著送走了兄長。
很快了,距離我定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周宴自從離開后就已經(jīng)好幾日沒來找我了,大街小巷上卻滿是他的名字。
無非都是在夸贊他,說他是難得一見的好夫婿。
每天排長隊給沈淑蘭買沈淑蘭愛的吃食,夜間伺候沈淑蘭梳洗,親自給沈淑蘭洗腳等等。
我和昌平一起坐在福滿樓里用膳。
說書先生先生又講起了沈淑蘭和周宴的故事,這一次終于不再是陳年舊事了。
昌平一臉嫌棄的看著說書先生。
“這兩人就是愛做戲,兩人之間那些事情都能傳出來,要不是他們自己傳出來我就半月都不用葷腥?!?/p>
我笑著看著昌平,世間之人過得都極其苦楚,這個時候往往喜歡一些動人的故事。
不得不說,無論是周宴還是沈淑蘭想出來把他們的故事放大大眾之間。
都是極其聰明的。
“不管他們的事情,再過幾日便是念念的生辰了,我想帶著念念到寺里去祈福,保佑她平平安安的長大?!?/p>
我與昌平聊著接下來的安排,免得她到時候來找我撲了個空。
“什么,那我陪你去吧,正好我也去替我母親父親還有舅舅求個平安符?!?/p>
“不了,念念年紀小馬車行駛得慢,估計要在路上耽擱好些時辰,等我下次陪著你去。”
我婉拒了昌平的提議。
除了祈福,我還有其他的打算。
若是昌平跟著去了,計劃恐怕是要落空了。
我看著樓下依舊講得繪聲繪色的說書先生。
周宴,只是世界上沒有任何痛苦能夠共享,唯一能夠讓另一個人體驗同等痛苦的方式便是讓那個人經(jīng)歷一遍另一個人經(jīng)歷過的痛苦。
六月十五這一日是念念生辰的前一日,馬車不緊不慢的行駛在路上。
行駛到郊外的時候,一群山匪忽然從林中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