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出大理寺,招呼小廝離開帶他去金明寺。
“你去府里調(diào)協(xié)調(diào)人手,去金明寺,快!”
周宴此刻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抖得不行樣子。
連上馬車都無力。
馬夫看出來周宴的急切,還以為是有什么大案子要辦。
不由得加快了駕駛的速度。
馬車趕到懸崖的時候大理寺的人已經(jīng)在此探查過許多遍了。
路上有著明顯的血跡,馬車痕跡慌亂。
懸崖邊上還有些許木屑,還有一支女子的釵子。
木屑應(yīng)該是馬車墜崖是蹭到,釵子應(yīng)該是女子掉落的。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個結(jié)果。
馬車墜崖,人死財空。
周宴搶過官差手里的釵子,一支木支的釵子不值什么錢。
卻是周宴親手雕刻的,他再熟悉不過的釵子。
周宴雙眼猩紅,他死死的盯著官差。
“你們下去找啊,給我下去找。”
“我不相信,湘云不會死的,不會的。”
他距離懸崖越來越近,官差拉著了周宴。
“大人不可啊!”
沈淑蘭隨著家丁趕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她一把甩開婢女?dāng)v扶她的手。
“周硯青,你敢跳,我就敢?guī)е⒆咏o你陪葬?!?/p>
周宴忽然回過神來,他轉(zhuǎn)身看著沈淑蘭。
“是你,一定是你?!?/p>
“山匪,我見過那些山匪?!?/p>
沈淑蘭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周宴的手已經(jīng)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無論周圍的人如何拉拽周宴都不肯放手,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要奪沈淑蘭的性命。
沈淑蘭的臉色因為失了空氣逐漸開始變得青紫,眼角沁出淚水。
她拼命的掙扎著,想要重獲呼吸。
這場鬧劇是在大理寺卿出現(xiàn)的時候停止的,大理寺卿一把便把周宴扯開。
沈淑蘭重獲呼吸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她怎么也想不到溫潤如玉的夫婿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抬頭對上周宴那要殺了的眼神,忽得便大笑出聲。
“周宴,你以為你是什么好人,要不是你蘇湘云會死嗎?”
她一步一步來到周宴面前,絲毫不畏懼周宴的目光。
“是你為了攀附權(quán)貴假裝失憶娶我為妻,又是你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锥际悄惆≈苎??!?/p>
不知那句話觸動了周宴的神經(jīng),沉寂的他忽然又跳了起來。
“不是的,明明是你看上我的皮囊想要強嫁于我!我沒有,我從來沒有對不起湘云?!?/p>
大理寺卿沉默的看著兩人,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官差。
官差有眼力見的把沈淑蘭也一起扣押之后,大理寺卿吩咐將兩人一同帶回去審問。
很快,恩愛夫妻大打出手齊齊入獄的消息便在京城里迅速的傳播開來。
一時之間唏噓一片。
不過大理寺并沒有把兩人關(guān)得太久,沈尚書為官那么多年想要撈兩個人還是容易。
加之大理寺卿也確實沒找到證據(jù),兩人也順利擺脫了著牢獄之災(zāi)。
這一日兄長忽然將一些書信放在我面前,里面記載了沈淑蘭是如何查到我的存在,又是如何雇人試圖謀害我。
我將兄長給我的書信一一看完,原來沈淑蘭一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