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神無主,心砰砰直跳,拉過一個小護士。
“究竟怎么回事?”
“你還好意思問!你為了省錢把你媽救命的藥斷了,現(xiàn)在你媽病危,你開心了?”
她說的話我一句都不明白,腦中仿佛有驚雷炸開。
看了病房監(jiān)控我才知道,前兩天趙年年趁著產(chǎn)檢,假借我的名義換了我媽的藥!
我瘋了一樣開車回去,一路闖了十幾個紅燈也顧不上。
我一腳踹開主臥大門,趙年年正倚在我和溫景臣的新婚大床上,悠閑地刷著手機。
絲毫沒有被我的舉動嚇到。
“趙年年!你和溫景臣再怎么無恥都不要緊,可你不該動我媽!”
我將手中的監(jiān)控視頻舉到她面前。
她沒有絲毫愧疚心虛,反而砍得津津有味。
“那又怎樣?是景臣說的,你媽的病需要很多錢,所以你離不開景臣……”
“如果你媽死了,你應(yīng)該會乖乖滾吧!”
我腦中一陣發(fā)嗡。
為了逼我走,她竟然想出這么荒謬的法子。
那是一條命!
見我痛苦崩潰的模樣,趙年年捂嘴笑出了聲。
“這就受不了了?”
“景臣和我有了孩子,他是怎么跟你說的?他中了情蠱?身不由己?”
她眼角的笑紋加深,一張小臉清純地不行眼底卻透著狠毒。
“我和景臣是彼此的初戀,他說要結(jié)婚了,想最后放肆一次,我們約好在云南旅居一個月,就徹底和從前說再見……”
“沒想到,弄出人命了。”
我死死咬住下唇,臉色慘白。
即便早已經(jīng)知道真相,可當面被她揭穿,心里像是被捅了一個大洞,瞬間空落落的。
溫景臣婚前離開了一個月,他解釋是公司開拓的新項目,需要他坐鎮(zhèn)指揮。
沒想到是為了和她重溫舊夢。
想到那段日子我獨自敲定婚禮的所有事宜,獨自挑選婚紗,甚至連婚紗照都沒有機會拍。
每次和婚慶團隊對接細節(jié),他們眼里總透出一絲憐憫。
甚至有人開玩笑,說從未見過我這樣大包大攬的新娘。
我心里酸澀到極點,卻還要強顏歡笑,安慰自己他只是太忙了。
趙年年慢悠悠起身,將手機屏幕舉到我眼前。
“我整個孕期,景臣都沒停過,他說這些視頻會珍藏一輩子?!?/p>
畫面中兩具身體緊緊交纏在一起,溫景臣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迷亂和瘋狂。
在一起這么多年,他一直是謙和溫馴的形象,對男女之事從來都淡淡的。
原來,不是他清心寡欲,而是能勾起他欲望的人,不是我。
我感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緊緊閉上眼,努力平復心情。
“你們!真不要臉!”
趙年年大笑出聲,不經(jīng)意地往門外的方向瞥了一眼,又湊到我耳邊。
“其實,你用不著這么生氣……”
“我只是幫你早點下決心,離開一個不愛你的男人……”
“至于你媽……茍延殘喘這么多年,一點生活質(zhì)量都沒有,還是早點解脫好……”
她話未說完,我抬手一個巴掌結(jié)結(jié)實實落在她臉頰,瞬間隆起了紅印。
她沒有站穩(wěn),驚慌失措地大喊著往身后倒去,剛好被匆匆趕來的溫景臣抱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