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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衍坐在真皮沙發(fā)上,窗簾投下來的陰影模糊了他的面容,緩緩?fù)鲁鲆豢跓熑Α?/p>
在沙發(fā)的不遠(yuǎn)處放著一個鐵絲網(wǎng)做成的床,上面躺著一個女人。
她的肚子微微隆起,衣服皺巴巴的,四肢被鐵絲綁在床上,勒出一道道血痕。
“叮鈴——”一聲清脆的鈴鐺聲。
床上的女人猛然睜開雙眼,開始拼命掙扎。
門被打開,一個極粗的軟管硬生生捅進(jìn)她的食道,食物和水被硬生生灌進(jìn)去,女人的面容扭曲到猙獰,眼白上暴起紅血絲。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xù)了二十分鐘,軟管終于從女人喉嚨里抽出來。
抽出來的那一瞬間,許心玥的嘴里噴涌出大量食物。
傅承衍神色不動,只輕輕抬了抬下巴,插管子的白衣人就拿出一個軟塞將許心玥的嘴牢牢塞住。
“灌食的強(qiáng)度不能再高了嗎?”男人的聲音冷漠得沒有一絲溫度。
白衣人面色一頓,“先生,三個小時已經(jīng)是人的極限了。您要讓她的肚子看起來更大,也要顧忌到母體的承受能力?!?/p>
傅承衍眉眼驟然生出一股煩躁,“不用考慮她的承受程度,再快一點(diǎn),我需要再快一點(diǎn)?!?/p>
他要快一點(diǎn)讓許清菱回到他的身邊。
他實(shí)在等不了那么久了。
白衣人沉默了一會兒,“兩個小時五十分鐘,真的已經(jīng)極限了。再多的話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吸收不了那么多營養(yǎng),就算是脂肪也不會只長在肚子上?!?/p>
傅承衍隨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腳就要離開這里。
身后的許心玥看著他的背影,猛地開始掙扎,竟是直接把口塞甩掉了。
“傅承衍,你這個瘋子!你敢把我囚禁在這里,我爸媽會殺了你的,他們一定會殺了你的!”
她凄厲地慘叫,男人卻連眼皮也沒抬一下。
“嫂嫂,你當(dāng)初把阿菱從我身邊逼走,現(xiàn)在就該幫我一把,讓阿菱回心轉(zhuǎn)意,重新回到我身邊啊?!?/p>
傅承衍歪了歪頭,溫柔地笑,“到時候我自然會放嫂嫂出去?!?/p>
他“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隔絕了那些不絕于耳的慘叫和咒罵。
助理快步走來,“少爺,夫人回國了?!?/p>
傅承衍猛地回頭,“她在哪?”
......
許清菱的別墅樓下。
她將在家整理好的工作文件放到車?yán)铮跈z查東西有沒有遺漏,卻被一個猛地沖過來的身影撲倒在車上。
傅承衍死死抱著她的腰,將頭緊緊埋在她的頸間,聞著她發(fā)間熟悉的香氣,幾乎要落下淚來。
“阿菱,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
而許清菱在認(rèn)出他的瞬間,胃里就泛起難以忍受的干嘔。
她拼盡全力想將他推開,卻怎么也抵不過男人鋼鐵般的禁錮。
許清菱死死皺著眉。
她好后悔,許峰和蘇晴現(xiàn)在還在里面關(guān)著,她以為事情沒什么變故了,保鏢跟著她來家里也實(shí)在是不方便,她就讓他們在公司的時候保護(hù)她就夠了。
沒想到被傅承衍鉆了這個空子。
“傅承衍,你放開我?!彼淅溟_口。
“不,我不放?!蹦腥讼攵疾幌刖途芙^了。
“你弄疼我了?!?/p>
傅承衍的手臂一僵,緩緩放開懷中的人,他的目光始終鎖在她的臉上,連一瞬也不想移開。
“阿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就這么走了,還去了那么遠(yuǎn)的地方,連一個挽回的機(jī)會都不留給我。”
傅承衍眉間滿是悲慟,“你好狠的心?!?/p>
許清菱卻沒有抬頭看他,繼續(xù)忙著手中的事,她等一下還有一個會議要開。
“阿菱,你看看我,你理理我好不好?!蹦腥说恼Z氣近乎哀求,“你再不理我,我真的會死的?!?/p>
聽到這句話,許清菱才抬起頭,她有些失笑,“那你就去死好了?!?/p>
傅承衍眸中劃過一絲受傷,他扯了扯嘴角,似乎完全不在意她說的話,“你理了我,你也不舍得我去死。阿菱,我知道你不舍得?!?/p>
她的眼底劃過一絲不耐煩,“傅承衍,我有必要再拿出離婚協(xié)議書給你看一眼嗎?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明白嗎?”
說著,她就要打開車門。
下一瞬,傅承衍的手卻死死摁在車門上阻止了她。
男人的眼眶發(fā)熱,“我不明白,阿菱。我們之間只是有點(diǎn)小誤會,你生氣可以打我,罵我!”
“阿菱,離婚了又怎么樣,我們可以復(fù)婚,我心里愛的人只有你,你明白嗎?”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沒有了?!彼届o地打斷他。
傅承衍一怔,“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