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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農(nóng)村的純真年代 王曉曼 91862 字 2025-05-28 17:5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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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遠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眉心的光暈似乎更加柔和了。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心防,正在一點點瓦解。這并非他刻意為之,而是“啟歲蘭”那源于天地至純的生命能量,對一切扭曲和絕望,都有著本能的觸動與凈化。

“她……還好嗎?”魁梧漢子突然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微弱的希冀,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李明遠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他感知到的那股悔恨,源頭似乎與一個女性有關。

“我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如何?!崩蠲鬟h坦誠道,“但我知道,若你繼續(xù)為虎作倀,助紂為虐,她即便活著,也不會原諒你?!?/p>

魁梧漢子聞言,眼神瞬間黯淡下去,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他低下頭,粗壯的肩膀微微聳動,發(fā)出一陣壓抑的嗚咽聲。

姚老先生和三叔公面面相覷,他們都沒想到,這個看似頑固不化的兇徒,竟會被李明遠三言兩語攻破心防。李明遠此刻展現(xiàn)出的手段,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對武功或醫(yī)術的認知,更像是一種……直指人心的力量。

“淵主……他答應過我……”魁梧漢子哽咽道,“只要我為他效力十年,他就用‘還魂秘術’,救活我的妻子……我妻子……她是為了救我,才……才被仇家害死的……”

他說著,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血絲與絕望:“可我已經(jīng)為他賣命五年了!五年!他卻一次次推諉,甚至……甚至讓我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快撐不下去了……我怕……我怕我還沒等到他兌現(xiàn)承諾,就先變成了連自己都憎恨的惡魔!”

李明遠心中一嘆。原來如此。這又是一個被尋龍會用虛假承諾和絕望操控的可憐人。

“淵主的‘還魂秘術’,你親眼見過他施展成功過嗎?”李明遠問道。

魁梧漢子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茫然:“沒有……淵主大人說,此術條件苛刻,需要特殊的時機和祭品……他一直說在準備……”

“那都是騙你的!”姚老先生忍不住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怒其不爭,“起死回生,何其艱難!若真有此等逆天之術,尋龍會又何必處心積慮圖謀‘啟歲蘭’和那所謂的‘門’?淵主不過是拿你當牛做馬的工具罷了!”

魁梧漢子聞言,如遭雷擊,臉色慘白,眼神中最后一絲希冀也徹底熄滅。他癱坐在地上,失魂落魄,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就在這時,他體內(nèi)的自毀禁制,似乎因為他情緒的劇烈波動和信仰的崩塌,再次被觸動!一股狂暴的氣息不受控制地從他體內(nèi)升騰而起!

“不好!”李明遠眼神一凝,他能感覺到,這次禁制發(fā)動的速度,比之前那個精瘦漢子更快、更猛!

他沒有絲毫猶豫,再次并指如劍,眉心“啟歲蘭”印記光芒暴漲,七彩生命能量如同奔騰的江河,洶涌而出,直刺魁梧漢子丹田!

然而,這一次,魁梧漢子體內(nèi)那股狂暴能量的反抗卻異常激烈,仿佛有另一股意志在與李明遠的力量對抗!

“淵主……不會放過……背叛者……”魁梧漢子臉上肌肉扭曲,眼中閃過一絲解脫與瘋狂。

李明遠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從指尖傳來,他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能感覺到,對方丹田內(nèi)的禁制核心,似乎與一種更加遙遠、更加陰冷的意志相連!

“明遠!”三叔公和姚老先生大驚失色。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李明遠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沒有選擇強行壓制,而是將那股七彩生命能量猛地一轉,不再是單純的沖擊與凈化,而是化作無數(shù)細密的、帶著安撫與引導之意的能量絲線,如同春蠶吐絲般,溫柔卻堅韌地包裹向那即將爆發(fā)的禁制核心!

他想起了父親的咒文,那并非單純的封印,更像是一種溝通與引導。

“啟歲蘭”的生命能量,本質(zhì)上是“生”的力量,它并非只有毀滅邪惡的一面,更有孕育萬物、撫平創(chuàng)傷的另一面。

奇異的一幕發(fā)生了。那狂暴的禁制核心,在接觸到這些溫柔的能量絲線后,其暴虐的氣息竟微微一滯,仿佛一頭即將失控的兇獸,突然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溫暖與平靜。

雖然禁制依舊在緩慢地侵蝕著魁梧漢子的生機,但那即將爆發(fā)的毀滅性能量,卻被李明遠以這種奇異的方式,暫時“安撫”了下來!

然而,李明遠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他臉色蒼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眉心的“啟歲蘭”印記光芒黯淡到了極致,仿佛隨時都會熄滅。這種精細入微的能量操控,對他的心神消耗,遠勝于之前的硬碰硬。

“快……問……”李明遠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他知道,這種“安撫”只是暫時的,他撐不了太久。

姚老先生反應極快,立刻抓住機會,厲聲問道:“尋龍會最近可有什么大的行動?淵主現(xiàn)在何處?‘影刺’和‘石心’又是什么樣的人物?”

魁梧漢子眼神渙散,生機在快速流逝,但他似乎擺脫了那股陰冷意志的控制,聲音微弱卻清晰:“淵主……在……‘三眼峰’……布陣……說……說月圓之夜……是……開啟‘血祭之路’的……吉時……”

“影刺……擅長……暗殺……無影無形……石心……力大無窮……刀槍不入……他們……都……在三眼峰……守護淵主……”

說完這幾句,魁梧漢子頭顱猛地一垂,最后一絲生機也徹底斷絕。他臉上的表情,卻不再是之前的兇戾或絕望,反而帶著一絲解脫般的平靜。

他體內(nèi)的禁制,雖然沒有最終爆發(fā),但也徹底摧毀了他的臟腑和神魂。

李明遠收回手指,踉蹌著后退幾步,被三叔公一把扶住。他大口喘著粗氣,只覺得眼前陣陣發(fā)黑。

“三眼峰……月圓之夜……血祭之路……”姚老先生喃喃重復著這幾個關鍵詞,臉色凝重到了極點,“三眼峰,就在青石鎮(zhèn)以北百里之外的黑龍山脈中,那里地勢險峻,陰氣極重,確實是布置邪陣的好地方。算算日子,距離下一個月圓之夜,只剩下……不到七天了!”

三叔公也是倒吸一口涼氣:“血祭之路?聽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路數(shù)!他們想干什么?難道要用活人祭祀?”

李明遠強撐著精神,腦中飛速運轉。三眼峰,月圓之夜,血祭之路,淵主親自布陣,還有影刺和石心兩大高手守護……這無疑是尋龍會一個極其重要的圖謀!而且,很可能與那所謂的“門”和“舊日之主”有關。

“我們……必須阻止他們!”李明遠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然而,就在此時,李明遠眉心的“啟歲蘭”印記突然毫無征兆地傳來一陣灼痛!緊接著,一股無比陰冷、無比怨毒、無比強大的神念,仿佛跨越了無盡的空間,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轟然降臨!

這股神念的目標,并非攻擊,而是一種……標記!它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地印向李明遠與“啟歲蘭”融合的靈魂本源!

“噗——!”

李明遠如遭萬鈞重錘轟擊,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所有知覺,軟軟地倒了下去。

“明遠!”

“明遠!”

三叔公和姚老先生的驚呼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那般凄厲與無助。

那股降臨的神念,在標記了李明遠之后,并未停留,而是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在空氣中留下了一絲若有若無的、令人靈魂戰(zhàn)栗的冰冷氣息,以及一個模糊而威嚴的意念回蕩:

“守門人……你,逃不掉……”

淵主,出手了!

油燈的光芒在逼仄的堂屋內(nèi)劇烈搖晃,仿佛也承受不住那股跨越空間而來的恐怖神念。李明遠倒下的瞬間,姚老先生和三叔公的心也沉入了無底深淵。

“明遠!”姚老先生一把接住李明遠軟倒的身體,入手滾燙,李明遠的臉色卻在一瞬間變得如同死灰,眉心那原本熠熠生輝的啟歲蘭印記,此刻竟蒙上了一層肉眼可見的、細如蛛網(wǎng)的黑紫色紋路,這些紋路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動,散發(fā)出令人心悸的陰寒與死寂。

“噗通!”三叔公手中的獵叉掉落在地,發(fā)出刺耳的聲響。他踉蹌著撲到李明遠身邊,枯瘦的手顫抖著探向李明遠的鼻息,當感覺到那微弱到幾乎難以察覺的氣息時,他那張飽經(jīng)風霜的臉龐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

“是……是淵主!”三叔公的聲音嘶啞干澀,充滿了無盡的恐懼與絕望,“他……他竟然能隔空傷人!這……這還怎么斗?!”

姚老先生畢竟經(jīng)驗老道,強壓下心中的驚駭,手指疾速搭上李明遠的脈搏。脈象混亂無比,時而如洪鐘撞擊,時而如游絲將斷,更有一股霸道絕倫的陰寒死氣,如同跗骨之蛆,盤踞在李明遠的心脈要害,正瘋狂地試圖侵蝕、同化他體內(nèi)那股純凈的生命能量。

“好霸道的邪念烙印!”姚老先生臉色鐵青,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這淵主,是要徹底廢了明遠,甚至……是要將他轉化為某種傀儡!”他一眼便看出,那黑紫色紋路不僅僅是標記,更是一種惡毒的詛咒,在不斷汲取李明遠的生機,同時污染他與啟歲蘭的聯(lián)系。

就在此時,李明遠眉心那黯淡的啟歲蘭印記,仿佛感受到了宿主的危機,猛地爆發(fā)出一團柔和卻堅韌的七彩霞光!這霞光如同初生的太陽,帶著無盡的生機與凈化的力量,頑強地抵抗著那些黑紫色紋路的侵蝕。

“嗡——”

一聲幾不可聞的嗡鳴從李明遠識海深處傳出。七彩霞光與黑紫邪氣,在他的眉心方寸之地,展開了一場無聲卻兇險至極的拉鋸戰(zhàn)。李明遠的身體如同戰(zhàn)場,時而冰寒刺骨,時而又滾燙如火,冷汗與熱汗交替浸濕了他的衣衫。他緊閉的雙眼下,眼球在急速轉動,顯然在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姚老先生見狀,不敢怠慢,立刻從藥囊中取出數(shù)枚特制的金針,手法快如閃電,刺入李明遠頭頂百會、胸口膻中等幾處大穴,試圖以金針渡氣,助他穩(wěn)固心神,守住本源。

“三叔公,快!取你家那塊‘定魂木’來!”姚老先生一邊施針,一邊急聲對三叔公道。

三叔公如夢初醒,連滾帶爬地沖進里屋,不多時,捧著一塊巴掌大小、色澤暗沉、散發(fā)著淡淡異香的木塊出來。這“定魂木”是李家祖上傳下的異寶,據(jù)說有安魂定魄之效,只是效力微弱,平日里三叔公也只當是個念想。

姚老先生接過定魂木,將其小心翼翼地放在李明遠的額頭,正對著那激戰(zhàn)的眉心印記。奇異的是,當定魂木接觸到李明遠的皮膚時,那木塊竟微微散發(fā)出一層淡黃色的光暈,與啟歲蘭的七彩霞光交相輝映,共同抵御那黑紫邪氣的侵蝕。

“淵主……淵主……”三叔公癱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傳說中,淵主能以神念化形,千里之外取人首級……他若真身降臨,我們……清水塘……豈不是……”

他不敢再說下去,那后果太過可怕。

姚老先生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能感覺到,李明遠體內(nèi)那股陰寒死氣極為頑固,而且?guī)е环N高高在上的、不容褻瀆的意志,仿佛那淵主的神念依舊在通過這烙印,持續(xù)不斷地施加影響。

“這烙印……不僅僅是詛咒,更像是一道‘楔子’!”姚老先生眼神凝重,“淵主想用它,在明遠心中,在啟歲蘭之中,打下一枚屬于‘淵’的楔子!一旦成功,明遠恐怕……”

他沒有說出口,但三叔公已經(jīng)明白。一旦被“淵”的力量污染了本源,李明遠便不再是“守門人”,而是可能成為打開那扇“門”的……幫兇!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堂屋內(nèi)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李明遠眉心的爭斗愈發(fā)激烈,七彩霞光與黑紫邪氣此消彼長,他的臉色也隨之變幻不定。

突然,李明遠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絲,他那蒼白的嘴唇翕動了幾下,發(fā)出一聲極其微弱的、夢囈般的低語:

“爹……守護……”

這聲低語,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在他識海深處蕩起了層層漣漪。那與他靈魂融合的、屬于父親李山的殘魂意念,仿佛受到了某種觸動,一股悲壯而決絕的守護之意,轟然爆發(fā)!

這股意念并非直接攻擊那黑紫邪氣,而是化作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李明遠最核心的靈魂本源與啟歲蘭的根基,牢牢守護起來!它像是一座古老的燈塔,在狂風暴雨中,為啟歲蘭指引著方向,不讓它在與淵主邪念的對抗中迷失。

“嗡——!”

啟歲蘭印記猛地光芒再盛!這一次,不再是單純的七彩霞光,霞光之中,竟隱隱浮現(xiàn)出無數(shù)細密玄奧的淡金色符文,這些符文與之前在“雷劈石”裂縫中看到的幽藍圖騰有幾分相似,卻更加古老、也更加充滿了“生”與“守護”的意味。

這些淡金色符文一出現(xiàn),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主動迎向那些黑紫色的邪氣紋路,并非粗暴地將其湮滅,而是以一種玄妙的方式,將其一絲絲地“剝離”、“轉化”!

那黑紫邪氣中蘊含的陰寒與死寂,在這些淡金色符文的包裹下,竟緩緩消融,化為最原始的、無屬性的能量,然后……被啟歲蘭印記小心翼翼地吸收了一小部分,其余大部分則被排斥消散。

“這……這是……以毒攻毒?不……是轉化!”姚老先生看得目瞪口呆,他行醫(yī)一生,從未見過如此奇異的景象。啟歲蘭的力量,似乎在借助李山殘魂的守護之念,以及某種更深層次的本源之力,將淵主的邪念烙印,當成了……一種另類的“養(yǎng)料”?!

雖然這個過程極為緩慢,而且對李明遠和啟歲蘭的消耗依舊巨大,但那黑紫色紋路蔓延的勢頭,終于被遏制住了!甚至,有幾縷最外圍的細小紋路,已經(jīng)開始變得黯淡,有消退的跡象!

三叔公也看出了些許端倪,他那顆幾乎沉到谷底的心,終于又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他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而不自覺,口中不停地念叨著:“山子……山子……是你……是你在保佑明遠嗎……”

然而,就在局面似乎出現(xiàn)轉機之時,那原本已經(jīng)退去的、屬于淵主的冰冷意念,竟再次毫無征兆地降臨!這一次,它不再是單純的標記或詛咒,而是帶著一股滔天的怒火!

“卑微的螻蟻……竟敢……褻瀆‘淵’之印記!找死!”

一個更加清晰、更加威嚴、也更加暴怒的聲音,直接在姚老先生和三叔公的腦海中炸響!兩人只覺得腦袋仿佛被重錘狠狠砸中,眼前金星亂冒,齊齊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

緊接著,李明遠眉心那些正在被淡金色符文緩慢轉化的黑紫色紋路,如同受到了某種指令,猛地重新變得漆黑如墨,并且以比之前快了數(shù)倍的速度,瘋狂地向內(nèi)收縮、凝聚!它們不再試圖侵蝕,而是要……自爆!

淵主,竟是要不惜代價,引爆這枚在他看來已經(jīng)被“污染”的烙印,徹底摧毀李明遠和啟歲蘭!

“不好!”姚老先生駭然失色,他能感覺到,那凝聚的黑紫邪氣一旦爆發(fā),其威力足以將整個堂屋都夷為平地,而處于爆發(fā)中心的李明遠,更是必死無疑!

就在這生死一線的危急關頭,異變陡生!

一直被李明遠緊握在手中、從黑風崖帶回來的那柄普通柴刀,此刻竟毫無征兆地輕輕震顫起來!刀身上,那些常年砍柴留下的細微缺口與磨損痕跡之間,一縷縷微弱到幾乎難以察覺的、與李明遠眉心淡金色符文同源的光芒,緩緩亮起!

這柄柴刀,陪伴李明遠多年,飲過他的汗水,沾過他的鮮血,更在他覺醒啟歲蘭之力后,承載過那純凈的生命能量。它早已不再是一柄凡鐵!

此刻,在淵主那毀滅性的意志壓迫下,在李明遠生死存亡的關頭,柴刀之內(nèi),仿佛有什么東西被喚醒了!

“錚——!”

一聲清越激昂的刀鳴,驟然響徹堂屋!那并非金屬的震顫,更像是一種不屈的戰(zhàn)魂在咆哮!

緊接著,一道凝練無比的、帶著斬破一切虛妄與邪祟的凜然刀意,從柴刀之上升騰而起!這刀意并非針對任何人,而是精準無比地鎖定了李明遠眉心那即將自爆的黑紫邪氣烙印!

刀意過處,空間似乎都微微扭曲了一下。

那原本瘋狂凝聚、即將爆發(fā)的黑紫邪氣,在這股突如其來的凜冽刀意面前,竟如同遇到了克星一般,猛地一滯!其凝聚的速度驟然減緩,甚至連那股暴虐的氣焰都為之一挫!

這股刀意,與李明遠之前施展的“青木破軍斬”有幾分相似,卻更加純粹、更加凝練,也更加……古老!仿佛是這柄柴刀,或者說,是深藏于柴刀之內(nèi)的某種傳承,在回應著李明遠的危機,自主發(fā)動了反擊!

“這是……山子留下的……刀魂?!”三叔公失聲驚呼,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他想起李山年輕時,也曾癡迷刀道,只是后來為了生計,才漸漸放下了。

姚老先生也看得瞠目結舌,他從未想過,一柄看似普通的柴刀,竟能爆發(fā)出如此驚人的力量!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顯然也超出了淵主的預料。那股降臨的暴怒神念微微一頓,似乎在判斷這股刀意的來源。

趁此良機,李明遠眉心的啟歲蘭印記與父親李山的殘魂意念,仿佛也抓住了這轉瞬即逝的機會,全力爆發(fā)!淡金色的守護符文與七彩的生命霞光交織融合,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天羅地網(wǎng),將那被刀意震懾的黑紫邪氣死死困住、包裹!

一場更加激烈、也更加兇險的“拔河”,在李明遠的眉心再次上演!

柴刀上的刀意并未就此消散,而是化作一縷縷細若游絲的鋒銳之氣,不斷地切割、削弱著那黑紫邪氣的核心。每一次切割,都讓淵主那降臨的神念傳來一陣細微的波動。

“哼!區(qū)區(qū)殘魂刀意……也敢與本座抗衡!”淵主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被螻蟻挑釁的怒意,“本座倒要看看,你們能撐多久!”

話音未落,一股更加龐大、更加陰冷的神念威壓,如同烏云蓋頂般,朝著小小的堂屋碾壓而來!這一次,他的目標不僅僅是李明遠,更是要將這屋內(nèi)的所有反抗力量,連同那柄礙事的柴刀,一并碾碎!

堂屋內(nèi)的桌椅板凳,在無法承受這股威壓,紛紛發(fā)出“嘎吱”的呻吟,有的甚至直接碎裂開來!姚老先生和三叔公更是如遭山岳壓頂,呼吸困難,幾欲跪倒在地!

清水塘村的夜,徹底被這恐怖的意志所籠罩!

堂屋之內(nèi),恐怖的威壓如泰山壓頂,三叔公和姚老先生已是骨骼“咯咯”作響,幾欲被碾成齏粉。那柄柴刀上的刀意雖然凜冽,但在淵主全力施為之下,也如同狂風中的燭火,搖搖欲墜,光芒急劇黯淡。

就在這萬分危急,生死懸于一線的剎那!

異變,源自那道被淵主神念死死壓制的“雷劈石”裂縫!

遠在黑風崖地底深處,那道吞噬了“裂隙守衛(wèi)”、顯現(xiàn)過幽藍圖騰的巨大裂縫,仿佛感受到了“守門人”血脈的瀕危,以及“淵”之力量的粗暴入侵,竟發(fā)出了一聲悠遠而憤怒的低鳴!

這低鳴并非聲音,而是一種源自大地脈絡深處、與整個清水塘地氣相連的震動!

緊接著,一縷極其微弱,卻純粹到了極致的幽藍色光華,如同細小的電蛇,從裂縫深處悄然逸散而出。它無視了空間的阻隔,無視了巖層的厚度,竟循著李明遠與“雷劈石”洞窟之間那冥冥中的聯(lián)系,以及淵主那道神念的軌跡,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瞬間“跳躍”到了三叔公的堂屋之內(nèi)!

這縷幽藍光華一出現(xiàn),便徑直投向了李明遠眉心!

它并非直接攻擊淵主的邪念烙印,而是輕柔地融入了那正與黑紫邪氣激烈對抗的七彩霞光與淡金色符文之中。


更新時間:2025-05-28 17:59: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