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午聽了，“好啊，我也想見見他?！?/p>
在一個廢棄教室。但小午讓我在外面等她，“求你了媽媽，相信我。”
這次我態(tài)度很堅決，一定要聽。
詹又年見到女兒，眼淚立刻飆了出來，“你這么高了？在路上碰到我可能都認(rèn)不出來了。”
小午冷漠地掃了他一眼，“你也老了不少。想問什么問吧?！?/p>
詹又年沉默半晌，苦澀地開口：“她對你是不是不好？”
小午笑了出來，“她是我親生媽媽，怎么可能對我不好？都是我青春期叛逆，不懂事?！?/p>
“對不起小午……”詹又年滿眼歉疚，“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該不聽你說話，不該不相信你。”
小午聳聳肩，“下一個?！?/p>
“她都做過什么？”詹又年急切追問。
“也沒什么，就是你不在的時候?qū)ξ依涞稽c，叫我把心思放在學(xué)習(xí)上，別總拿學(xué)校里的小事煩你。還讓我對你那個脖子很短的老白男上司主動一點，爸爸賺錢養(yǎng)家不容易。”
詹又年站不住，人往后退了兩步，扶住墻。
“對不起，對不起……爸爸都不知道……”
小午逼近他，“你知道的，我都說過啊。但是你心里在意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怎么瞞住你們的秘密。”
詹又年徹底崩潰，抱住小午痛哭。
“爸爸錯了，爸爸對不起你，她騙了我，你打爸爸，你罵我……”
我過去拉開他，但手腳都是軟的，使不上一點力氣。
我呼吸都痛得發(fā)顫。
我撿起一塊轉(zhuǎn)頭，朝他頭上砸了上去。
“媽媽……”
女兒立刻沖過來抱住我。
“詹又年，我和我媽媽現(xiàn)在生活得很好。如果你真心懺悔，就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把我們拉回過去?！?/p>
一個星期后，我接到電話趕到醫(yī)院，詹又年坐在最角落里，看見我站了起來。
他偷偷跟蹤小午，看到小午跟男朋友接吻，他直接沖上去把男生的鼻梁打骨折了。
“女兒早戀你知道？”
我點頭，“你可以不用早戀這個詞?！?/p>
“那個混賬的手都放在……”
“那個老混帳的手放在我背上你怎么沒看到？”小午幽幽道。
他臉色煞白，轉(zhuǎn)過頭看小午。
“我知道爸爸有罪。就是因為……發(fā)現(xiàn)過那些事情，你才更應(yīng)該提高警惕，保護(hù)好自己，你現(xiàn)在年紀(jì)太小?！?/p>
我呼出一口濁氣，“詹又年，我的女兒不需要你來說教，你也沒資格。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p>
“我是她……”
他說到一半，把話咽下去，不甘地離開了。
他是她親生父親，但不是每個人都配做父母，配做人。
第二天，詹又年送了兩份禮物過來，女兒的生日禮物一把小提琴，給男生的賠禮一部手機(jī)。
“一珍，求你給我兩分鐘，我今晚的飛機(jī)就走。”
我蹙眉，他展開手掌，里面是一枚戒指，很像我的婚戒，但我已經(jīng)扔進(jìn)垃圾桶了，他不可能找回來。
“我又找之前那位設(shè)計師重做了一枚，他祝我早點把你追回來，但我知道，不可能了。”
知道就好，我還真怕他跪下一哭二求三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