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根本不配聽。”空氣像被壓出真空，安靜得可怕。

許知川忽然捏緊拳頭：“你要我說什么？說我也痛苦，說我也后悔？

”“你要聽我哭一場才甘心？”林落搖頭，眼神哀哀：“我不要你哭，我只想要你說你在。

”“哪怕一句?！痹S知川沉默了很久，聲音像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我不知道怎么說。

”她眼淚落下：“那我們真的完了。”他走過來，想握她的手，被她躲開。

“你曾經(jīng)是我最溫柔的港灣?！薄艾F(xiàn)在我連靠近你都會冷到骨頭?！薄爸?，

我快不認(rèn)識你了?！彼拖骂^，呼吸很重，卻仍一句挽留也沒有。林落站起來，走向臥室。

關(guān)門前她說：“我每天都在喊你，你聽到了嗎？”門關(guān)上了。他的世界又只剩下靜。

可他并不知道，靜，不是安寧。是死亡的前奏。3林落最近開始做一個重復(fù)的夢。

她站在一片無邊的海水中，冷得像冰，水漫到胸口。

她拼命大喊：“許知川——”岸邊有人影，像是他，但一動不動。她喊破喉嚨，他還是不動。

水灌進(jìn)她嘴巴，咸腥、刺鼻。她嗆咳、掙扎、下沉，心里唯一的念頭是：我還沒死，

我只是在等你聽見。醒來時，枕頭濕了一半。她坐起來，捂著胸口喘氣，身邊是空的，

床另一側(cè)冷冰冰的。廚房傳來鍋碗碰撞聲。她披衣下床，走到廚房，看見許知川在煮面。

“你回來了?！彼曇粲行┥硢?。他點(diǎn)點(diǎn)頭?！皫c(diǎn)的飛機(jī)？”她盡力讓語氣平和?！笆c(diǎn)。

”“你媽沒事了？”“她血壓降下來了?！薄澳氵@次去三天，也沒打過電話。

”他頓了頓：“你不是說過，讓我自己決定什么時候聯(lián)系。”她的心輕輕一震：“知川，

我說的是‘不要勉強(qiáng)’，不是‘別理我’。”他低頭攪拌鍋里冒氣的面，沒說話。

林落靠在門框上，看著他?！拔易罱谧鲐瑝簟！彼p聲說。他沒回應(yīng)。“夢見我在水里，

喊你，你站在岸上不動?！薄澳阋恢辈粍印！彼K于轉(zhuǎn)頭：“夢而已，別放在心上。

”她笑了，那笑里藏著一口血。“你總是這么說。夢而已、情緒而已、抑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