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尋炸毛,兩步過來捂住我的嘴,臉漲通紅。
“小聲點,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說?”
見我閉嘴,他撤開手冷漠插兜。
“你走吧,我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男人?!?/p>
“陸棠,南城不適合你,我也是?!?/p>
門口看了很久的小眼鏡頓悟,嗷一聲喊了出來。
“賀哥你要去給美女倒插門了?”
“我支持你?!?/p>
……
沉默震耳欲聾。
我憋不住笑把頭抵上賀尋的肩膀,感受著他的身體一寸寸僵硬。
真可憐呢,小倒霉蛋。
小眼鏡那一聲吼出了出人意料的結(jié)果。
賀尋成功從欠了一屁股債人人避之不及的倒霉蛋搖身一變成了被眼瞎白富美看上即將飛黃騰達的香餑餑。
我了解賀尋的狗脾氣,所以每天按時堵在他家門口看人換藥。
不同意就親嘴,成功把人治老實。
小眼鏡觀察了幾天悄悄跑過來告密。
“姐姐,賀哥這人就是嘴硬,他肯定喜歡你?!?/p>
“哦?”我輕笑一聲,問道:
“你怎么知道?”
“他要是討厭你,你這么堵著他早挨揍了。”
是嗎?我看著賀尋火燒屁股的跑路背影了然。
嘴硬小賀,一直沒變啊。
賀尋沒上完學(xué),為了還債每天都在修理店干活。
下午的店里沒什么人,桌上散著的零件很雜。
賀尋工作一會兒就得重新翻找零件。
我看了片刻,在他下次找之前提前翻出遞過去。
賀尋不接,木著臉自個轉(zhuǎn)了一大圈拿了個一模一樣的,語氣不善地暗示。
“我不靠女人,自食其力。”
我掃了一眼,掐上他的腰。
“廢什么話,又想挨親?”
“你!”賀尋咬牙,低聲斥道:“女流氓!”
我低頭,看他捏著我不放的手默然。
論嘴硬我是比不過賀尋了。
修理店的單子不多,賀尋忙完天還亮著,他擦了擦手上沾著的機油起身朝后面走去。
“回家?”
我跟著起來疑惑問道:
“洗澡。”
賀尋側(cè)頭嘴角微揚,膨脹起來。
“怎么你也想一起?”
死小子學(xué)不乖,明明保守的要死,臉又薄,嘴還是那么硬。
我點頭,抬手攬住他手臂。
“可以啊?!?/p>
“靠,我瞎說的,你別當(dāng)真?!?/p>
賀尋瞬間慫了,不敢再嘴賤,呲溜兩下鉆進后院。
我成功把人從反抗變成了總是服從偶爾反抗。
賀尋性子躁,老實不了一會兒就想頂嘴。
偏偏沒什么實際動作,就是放狠撒歡。
這時候被我壓著親兩下就安靜了。
他個子高身上的肌肉硬實,接吻時候卻總是兩下就眼紅。
我趁機提要求:
“賀尋,北城大學(xué)組織了免費的夜校,你天賦這么好,不如去上上課?!?/p>
“不?!彼贝俚卮鴼膺€不忘拒絕。
我湊近,咬著他的下巴磨了磨。
“不去,我就在床上咬死你?!?/p>
賀尋屏息,紅著耳根攥緊我的腰。
半晌,受不了地繳械投降。
“靠!上,我去上還不行嗎,姑奶奶。”
賀尋白天干活,晚上過去學(xué)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