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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誰做太子,我說了算 佚名 8012 字 2025-05-29 10:2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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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梁國的十個皇子全部不孕。

國師預(yù)言只有擁有好孕體質(zhì)的我才能為大梁生下皇孫。

皇帝下旨我選擇哪位皇子做夫君,誰就可以做太子。

上一世,我因為心儀四皇子許久,選擇了四皇子司承容做夫君。

可成親當(dāng)日,他的青梅林千金卻因此郁郁寡歡投湖自盡。

司承容表面上說不在意,對我百般呵護。

卻在我為他誕下一雙兒女后,將我關(guān)入地牢,日夜折磨。

“如若不是你非要嫁我,芳兒又怎么會死!”

“我要你給她償命!”

最終在他登基當(dāng)日,我含恨而亡。

再睜眼,我竟然回到了十年前的皇宮。

“羽鳳,你想選擇哪位皇子?”

皇帝威嚴(yán)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

司承容自信的翹起嘴角,仿佛確定我已經(jīng)非他不可。

我緩緩合眼,想起前世種種,聲音堅定地說。

“臣女選二皇子,司承奕?!?/p>

1.

金鑾殿上靜得能聽見熏香燃燒的細響。

我緩緩睜開眼,指尖在袖中掐進掌心。

疼痛如此真實提醒著我這并非夢境,我真的回到了十年前選夫這天。

“羽鳳,你想選擇哪位皇子?”

皇帝的聲音從九階玉臺上傳來,我抬眼望去。

司承容站在皇子隊列中,玄色蟒袍襯得他面如冠玉。

他唇角噙著勝券在握的笑,右手拇指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玉佩。

那是去年我送他的定情信物。

“臣女選二皇子,司承奕?!?/p>

話音落下的瞬間,司承容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幾位皇子的抽氣聲中,我聽見玉笏墜地的脆響。

站在最末位的玄衣男子猛地抬頭,半張銀質(zhì)面具在宮燈下泛著冷光。

那是五年前北疆戰(zhàn)火留給二皇子的印記。

“祝羽鳳!”

司承容從牙縫里擠出我的名字,眼底猩紅如困獸。

我恍若未聞,朝司承奕的方向屈膝行禮。

寬大的袖擺掩住我顫抖的雙手,仿佛手腕又開始隱隱作痛。

皇帝若有所思地捋著胡須。

“老二,你怎么說?”

司承奕出列時帶起一陣松柏清香。

他行禮時露出后頸一道猙獰疤痕,聲音卻清越如玉石相擊。

“兒臣求之不得。”

“不行!”

司承容突然沖出來抓住我的手腕。

“你明明說過只喜歡我!”

他力道大得讓我想起地牢里勒進皮肉的鐵鏈。

我掙開時廣袖翻飛,露出小臂上幾點朱砂。

這是驗證貞潔的宮砂,也是前世他親手用烙鐵烙過的位置。

“四弟慎言?!?/p>

司承奕橫插一步擋在我身前,玄色衣袖擦過我的手背。

“祝小姐方才說的很清楚?!?/p>

司承容突然笑了,那笑容讓我后背發(fā)涼。

“二皇兄,你以為她真看得上你這個丑八怪?”

他湊近司承奕耳邊,聲音卻故意讓全場聽見。

“不過是因為芳兒之事想氣我罷了?!?/p>

我捏緊袖中藏著的銀簪,正要開口。

卻見司承奕抬手摘下銀質(zhì)面具。

滿殿驚呼聲中,那道從眉骨貫穿至下頜的傷疤在燭火下宛如活物。

“四弟說的對?!?/p>

他指尖撫過猙獰疤痕,目光卻落在我身上。

“所以祝小姐可想清楚了?”

我徑直走到司承奕身旁,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次認(rèn)真開口。

“既然是載圣上面前做下的許諾,自然是想清楚了?!?/p>

司承容臉色霎時慘白。

那玉佩是他哄我向國師求來的護身符,后來我才知道,他轉(zhuǎn)手就送給了林千金。

“陛下!”

老太傅突然出列。

“二皇子常年駐守北疆,不如讓祝小姐再考慮一二?!?/p>

“不必。”

司承奕突然攬住我的肩,他身上凜冽的松香撲面而來。

“太傅是要讓父皇改主意?”

太傅瞬間額頭冒汗,緩步向后退去。

皇帝大笑拍案。

“好!三日后欽天監(jiān)選吉日完婚!”

2.

離開時司承容在宮道上攔住我。

秋陽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像條吐信的毒蛇纏住我的裙角。

“為什么?”

他眼底翻涌著我熟悉的暴虐。

“就因為我上個月陪芳兒過七夕?”

司承容的質(zhì)問在宮道上回蕩,他眼底猩紅,手指幾乎掐進我的腕骨。

“祝羽鳳,你當(dāng)真要為了氣我,嫁給那個丑八怪?”

我掙開他的手,皺著眉冷笑道。

“四殿下慎言,臣女選夫,乃奉圣命,何來氣你一說?”

“你!”

他怒極反笑,忽然壓低聲音,帶著幾分施舍般的傲慢。

“我知道你善妒,見不得我與芳兒親近?!?/p>

“若你現(xiàn)在反悔,我尚可向父皇求情,再給你一次機會?!?/p>

我尚未開口,身后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四殿下?!?/p>

一道柔弱的女聲響起。

林玉芳提著裙角踉蹌跑來,發(fā)髻微亂,眼角泛紅,像是剛哭過。

她怯怯地看了我一眼,隨即撲到司承容身側(cè),拽住他的衣袖。

“您別為了我與祝小姐爭執(zhí),都是我的錯?!?/p>

司承容臉色驟變,一把扶住她。

“芳兒,你怎么來了?”

林玉芳咬著唇,目光閃爍地看向我,聲音哽咽。

“方才祝小姐派人將我攔在御花園,說我配不上您,還打了我。”

她說著,故意掀起袖口,露出一截泛紅的手腕。

司承容瞳孔一縮,猛地抬頭瞪向我,眼中怒火幾乎化為實質(zhì)。

“祝羽鳳!你竟敢對芳兒動手?!”

我冷眼看著林千金做戲,心底一片寒涼。

前世便是如此,她每次陷害我,司承容從不多問一句,便認(rèn)定是我的錯。

“四殿下。”

我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

“您親眼看見我的人打她了?”

司承容一怔,隨即厲聲道。

“芳兒從不說謊!你善妒成性,連一個弱女子都容不下,還敢狡辯?!”

林玉芳適時地落下淚來,身子微微發(fā)抖。

“四殿下,別為了我惹怒祝小姐,她如今得了圣眷,我們?nèi)遣黄鸬??!?/p>

司承容聞言,更是怒不可遏,抬手便朝我揮來。

“啪!”

一道玄色身影倏然擋在我面前,穩(wěn)穩(wěn)扣住了司承容的手腕。

“四弟,動手打女人,可不是君子所為?!?/p>

司承奕的聲音冷如寒鐵。

司承容掙了掙,竟動彈不得,臉色鐵青。

“二皇兄,這是我和她的事,輪不到你插手!”

司承奕輕笑一聲,指尖微微用力,司承容頓時疼得悶哼一聲。

“祝小姐既選了我,她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

他說完,轉(zhuǎn)頭看向林千金,目光如刀。

“林小姐,你方才說,祝小姐的人打了你?”

林玉芳被他盯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往司承容身后躲了躲。

“是,是的?!?/p>

“那你倒是說說,祝小姐的人用什么打的你?”

林玉芳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小聲回答。

“當(dāng),當(dāng)然是用的巴掌?!?/p>

司承奕忽然抬手,指尖遠遠指著她的手腕,隨即冷笑。

“這紅痕邊緣整齊,分明是被人用板子敲出來的?!?/p>

“若真是掌摑,指印該是散的。”

林千金臉色瞬間慘白。

司承容愣住,低頭看向她的手腕,果然發(fā)現(xiàn)了端倪。

“芳兒,你?”

林千金慌亂地縮回手,眼淚奪眶而出。

“我只是太害怕了,應(yīng)當(dāng)是我記錯了,他們出手太快,我沒看清。”

她說著,臉上的表情委屈極了,看向我的延伸帶著躲閃。

仿佛我真的是什么十惡不赦的惡女。

司承容眸光一冷,咬牙切齒地說。

“祝羽鳳!你這個賤人!”

我懶得和他計較,冷哼一聲后就離開了。

3.

三日后,欽天監(jiān)選定了吉日,我與司承奕的婚事正式定下。

消息傳遍皇宮之時,我正與司承奕在御花園賞菊。

身后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祝羽鳳!”

司承容的聲音冷如寒冰。

我轉(zhuǎn)身就見他一身玄色錦袍,腰間仍掛著那枚我送他的玉佩。

司承容嘴角噙著冷笑,目光卻死死盯著我與司承奕并肩的衣袖。

“四殿下有何貴干?”

我淡淡問道。

司承容上前一步,語氣中帶著壓抑的怒意。

“你以為選了這個丑八怪,就能讓我后悔?”

司承奕聞言,面具下的眸光一冷,卻未開口。

我輕笑一聲,指尖輕輕撫上司承奕的面具,語氣溫柔。

“二殿下的傷是為國征戰(zhàn)所留,何來丑一說?”

“倒是四殿下,空有一副好皮囊,內(nèi)里卻骯臟不堪?!?/p>

司承容臉色驟變,猛地抬手朝我揮來。

“賤人!”

司承奕身形一閃,穩(wěn)穩(wěn)扣住他的手腕,聲音低沉帶著威脅。

“四弟,現(xiàn)在羽鳳是我的未婚妻子?!?/p>

司承容掙了掙,竟動彈不得,眼中怒火更盛。

“司承奕!你不過是個被父皇放棄的廢物,也配攔我?”

司承奕冷笑一聲,指尖微微用力,司承容頓時疼得悶哼一聲。

“四弟,你若再出言不遜,我不介意讓你嘗嘗北疆的特有招待。”

司承容臉色鐵青,終于甩開他的手,退后一步。

翌日,宮中設(shè)宴慶祝我與司承奕的婚事。

席間,司承容故意帶著林玉芳出席,兩人舉止親密,引得眾人側(cè)目。

“二皇兄?!?/p>

司承容舉杯,笑意不達眼底。

“恭喜你撿了我不要的女人?!?/p>

滿座嘩然。

我握緊酒杯,指節(jié)發(fā)白。

司承奕卻輕輕按住我的手,起身舉杯,聲音清冷。

“四弟說笑了,羽鳳選擇我,是她的眼光。”

“倒是你,連自己的青梅都能讓奴婢欺負(fù),何必在此逞口舌之快?”

林玉芳聞言,臉色一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司承容猛地拍案而起。

“司承奕!你什么意思?”

皇帝皺眉,沉聲道。

“老四,坐下!”

司承容咬牙坐下,目光卻如毒蛇般盯著我。

宴席散后,司承容在宮道上攔住了我。

“祝羽鳳,脾氣鬧一會兒就算了,等婚宴當(dāng)天再反悔可就來不及了!”

見我沒有反應(yīng),他冷笑一聲,從袖中掏出一封信。

“你看看這是什么?”

我接過紙張展開一看,竟是曾經(jīng)我寫給他的書信,其中字字句句皆是癡戀。

司承容得意地挑眉。

“像這樣的癡信,我還有很多?!?/p>

“若你不想這些信傳遍京城,你最好跟我去對芳兒道歉?!?/p>

“這是我愿意娶你做正妃的最后一次機會!”

我捏緊信紙,心中冷笑。

“四殿下盡管傳。”

我緩緩將信撕碎,揚手撒向空中,嘲諷的看向他。

“不過是一些年少無知的廢話,誰會當(dāng)真?”

“況且,四殿下未免太過自信了,在我看來二殿下鎮(zhèn)守北疆比你強得多!”


更新時間:2025-05-29 10:25: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