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了一下這個重磅消息,秦昭心中的大石頭也落了地。
好啊,這下就好了!
自己爹不是個忠君愛國的人。
“我能接受啊。”
“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忠君愛國的人。”
秦昭看著老爹,開口說道。
“???”
秦澈沒想到,秦昭的接受能力竟然這么強。
他還擔(dān)心兒子接受不了呢。
“其實你應(yīng)該早點告訴我的?!?/p>
“眼下天下就要大亂了,還記得我上回回來告訴你的事嗎?”
“我讓你準備的你準備了嗎?”
秦昭看向秦澈,詢問道。
“你怎知天下就要大亂?”
秦澈頗感意外的問道。
“太平道張角那么多的教眾,你覺得他要干什么?”
秦昭微微皺眉,反問道。
“你一直在山上,竟然會知曉太平道的事?!?/p>
秦澈面露不可思議之色的看向秦昭。
“什么意思,父親,你也知道?”
看著老爹的神色,秦昭狐疑的問道。
“我與張角有過一面之緣?!?/p>
“為父對他了解雖然不多,但只言片語間倒是滿口仁義慈愛,對于百姓很是看重?!?/p>
“再加上,這些年他的太平道規(guī)模越來越大,為父心中難免有些猜測?!?/p>
秦澈捋了捋胡須,神色無比嚴肅的說道。
他身為秦家家主,一心只想著推翻大漢重立大秦。
故而會對這方面比較關(guān)注。
“孩兒以為,時機馬上就要到了?!?/p>
秦昭笑了笑,說道。
“胡鬧!”
“大漢雖然頹靡不振,但余威尚在?!?/p>
“張角看似有百萬之眾,但真要起事,推翻大漢的幾率小的可憐?!?/p>
秦澈呵斥了一句,神色嚴肅的提醒道。
“父親以為孩兒說的是和張角一起舉事造反?”
秦昭看向秦澈,問道。
“不然呢?”
“你打算如何?”
秦澈略感詫異的問道。
“父親以為,突然間太平道百萬教徒造反,以朝廷現(xiàn)有的兵力該如何應(yīng)對?”
秦昭反問道。
“大漢目前的兵力并不多,常備軍只有30多萬?!?/p>
“但這些士兵絕大多數(shù)無法調(diào)動,內(nèi)郡武器多集中在郡治武庫導(dǎo)致各縣兵力空虛?!?/p>
“中央軍因為賣官,空有裝備而戰(zhàn)斗力低下。”
“若是突然舉事,必是朝野震動,狗皇帝應(yīng)該會下令募兵?!?/p>
秦澈背負雙手,分析的條理清晰。
這些年,秦澈自從成為家主以來,就一直在關(guān)注著大漢的情況。
否則以一個郡尉的官職,也難以將大漢的軍隊情況摸得如此透徹。
“爹,你這么多年不白過呀?!?/p>
“逆子!”
秦昭一句不白過,差點沒把秦澈給氣死。
“說正事。”
“孩兒猜測,朝廷此番不僅要募兵,還要命令各郡太守參與圍剿太平道?!?/p>
“若是能夠在此次事件中立下戰(zhàn)功...”
秦昭看向秦澈,說道。
“原來你是這么想的?!?/p>
聞言,秦澈不禁滿意的看了兒子一眼。
“等立下戰(zhàn)功后,孩兒便能獲得舉足輕重的地位。”
“而我觀大漢已經(jīng)風(fēng)雨飄搖,一旦內(nèi)部出現(xiàn)問題,便是我大秦興起之日?!?/p>
秦昭笑著給秦澈描繪著計劃。
“好,吾兒類我!”
秦澈倍感欣慰的夸贊道。
“可別類你?!?/p>
“要是像你一樣,一輩子就我這么一個兒子,那老秦家還怎么...”
“逆子,看鞭!”
秦澈抽出腰間的皮帶,怒氣沖沖的朝著秦昭追了過去。
...
后堂
“父親,你消消氣?!?/p>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p>
秦昭給秦澈揉著肩,諂媚的笑道。
“哼?!?/p>
秦澈冷哼一聲,不愿去理他。
說到底,秦澈也認為自己不負責(zé)任。
他口口聲聲的叮囑兒子不要被美色所迷,他卻懷念了發(fā)妻一輩子。
以至于一生之中除了一個早夭的兒子外,就秦昭一個獨子還活著。
想到這里,秦澈就不由為兒子擔(dān)憂起來。
不行,必須得盡快弄幾個孫子,好讓秦家枝繁葉茂起來。
“子皓,你和甄家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p>
“去年的時候,甄家那邊就催促了一番,人家姑娘已經(jīng)及笄一年有余,若我秦家再不完婚,怕是會落人口實。”
秦澈閉眼享受著兒子的按摩,輕聲道。
與甄家的婚事,是當年秦昭下山時自己提出的。
當初系統(tǒng)還沒覺醒,秦昭便想著傍個富婆,這輩子也就不用努力了。
政壇有老爹這個郡尉,經(jīng)濟有甄家這個大樹。
“這件事目前有些來不及了。”
“如今已經(jīng)距離二月不到十日的時間,我們連中山郡都趕不到?!?/p>
秦昭忍不住說道。
“二月?”
“二月怎么了?”
秦澈睜開眼睛,微微轉(zhuǎn)頭看向兒子。
“太平道起義,應(yīng)該就在最近了?!?/p>
秦昭沒有過多隱瞞,將自己知道的事說了出來。
“你是如何知道的?”
秦澈皺了皺眉。
“猜的?!?/p>
“如今太平道已經(jīng)壯大到再難有擴張。”
“張角若真如父親所說的那般在意百姓,必然會在近期有所行動?!?/p>
“而春季朝廷籌備春耕,是舉事最好時期?!?/p>
秦昭隨口解釋道。
“二月有些冷。”
“若真如你所說,為何不是三月、四月?”
“如果有人泄露消息呢?”
“就像父親說的,秘密知道的人少才是秘密。”
聽著兒子的分析,秦澈覺得頗有道理。
“呼~”
“你當初隱晦的跟我提起的幾件事,為父都準備了一下?!?/p>
“目前郡內(nèi)府庫有弩四千,甲具千余,刀四千,長矛一千,盾一千。”
“另外,你三叔私底下豢養(yǎng)了八百死士,由你提及過的張遼操練。”
“除了這些,為父這些年還通過職權(quán)之便,弄到了二百匹馬。”
秦澈長出了口氣,將自己的準備說給了秦昭。
這些東西,已經(jīng)是他這個郡尉能夠做到的極限。
再多,就要引起懷疑了。
畢竟,邊郡的頂配就是四千郡兵,再多你是想造反么?
“足夠了?!?/p>
聽到秦澈竟然有這么多家底,秦昭立刻說道。
這個起點已經(jīng)很高了,沒有什么可不知足的。
“你有志氣,為父替你開心?!?/p>
“但這件事,一定要慎之又慎,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可輕舉妄動?!?/p>
“為父,不想做秦家的罪人。”
秦澈看向兒子,神色凝重的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