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京港,海華夜宴上。
“鹿見歡,不過才一晚上,你怎么就不行了?以前不是挺能做嗎?”謝松硯倚靠在游輪最豪華的座椅上,輕敲手指。
臺上,鹿見歡衣不蔽體,無數(shù)男人們?yōu)樗⑽⒙∑鸬母共肯酄帲?/p>
“昨晚老子那么賣力,這孩子肯定是我的!”
“明明是我的,我他媽開了好幾炮!”
“......”
換做從前,鹿見歡總會勾著紅唇,饒有興趣地望著謝松硯,“是誰的你不一清二楚么?昨晚直播沒看?”
謝松硯每次都被她氣得不輕,“鹿見歡,你怎么這么惡心?”
可這次,鹿見歡卻什么表情都沒有。
“......謝松硯,我不想再和你爭來爭去了,我們——”她望著謝松硯,從喉間艱難擠出幾個字。
“做對正常的夫妻,好不好?”
圈里人人皆知,鹿見歡和謝松硯從小不對付。
謝松硯上臺演講,鹿見歡就扒他褲子,讓他成為全校的笑話。
鹿見歡泡溫泉,謝松硯就偷走她衣服,讓她半果著出門。
倆人就這樣斗了十幾年。
直到那晚,謝松硯姿態(tài)散漫地倚靠在后座,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我們結(jié)婚吧?!?/p>
鹿見歡渾身僵住,她壓抑住亂跳的心臟,故作隨意道,“好啊。”
結(jié)婚當(dāng)晚,鹿見歡扯著謝松硯的衣領(lǐng)醉醺醺質(zhì)問,“謝松硯,你該不會暗戀我吧?不然為什么和我結(jié)婚?”
謝松硯蹙眉,甩開了她的手,“鹿見歡,你腦子被驢踢了嗎?別對我說這么惡心的話!”
后來,謝松硯再沒碰過鹿見歡。
可鹿見歡不在意啊,她一天換一個男人,海出了圈。
謝松硯也捏著鹿家養(yǎng)女鹿北茉的照片,偷偷擼藏硅膠娃娃。
鹿見歡原以為這樣的生活會一直持續(xù)下去。
直到不久前,醫(yī)生給她下了病危書,她才知道——
自己患了癌,快死了。
“正常夫妻?鹿見歡,你發(fā)病了吧?你每天男人都不重樣,怎么現(xiàn)在突然想著找我,那些男人不夠你玩?”謝松硯嗤笑了下,冷眸里透著輕傲。
鹿見歡蒼白的臉,扯出了一絲笑。
她就知道,他不會答應(yīng)她。
“明天鹿北茉過生日,你來不來?”鹿見歡語氣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來?!敝x松硯明顯僵了下,隨即毫不猶豫出聲答應(yīng)。
那個來字猶如一根尖刺,狠狠扎在了鹿見歡心上。
結(jié)婚后,她和謝松硯互不干擾。
他卻有意無意關(guān)心她的妹妹,也就是鹿家的養(yǎng)女——鹿北茉。
鹿北茉仗著這份偏心,對鹿見歡做盡壞事。
她盜了她熬夜寫的音樂稿,卻哭著說是她陷害的。
她燒毀了她親手種的稀品紫檀,卻紅著眼睛說是不小心。
而每一次,謝松硯都會皺著眉說:
“鹿見歡,就因?yàn)檐攒允菗斓?,你就要欺?fù)她嗎!”
謝松硯也會用指腹拂過鹿北茉眼角的淚花,溫聲開口:
“茉茉,少和那種人計(jì)較,她不配做你的姐姐!”
思緒回籠,鹿見歡才望向臺下冷冷的謝松硯,淡淡道:
“那你陪我做一天夫妻?!?/p>
謝松硯蹙了蹙眉,心里升起一股厭惡的情緒,敷衍地吐出幾個字,“隨你。”
說完這句話,謝松硯沒有一絲眷戀地離開了。
他剛走,臺上的鹿見歡就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她喊來服務(wù)員,“醫(yī)......院?!?/p>
只落下兩個字,鹿見歡就意識模糊,往后重重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