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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沒了壽星,周圍的人逐漸散掉。
不少公子哥望見這一幕,前來搭訕鹿見歡,“老公不理你,今晚跟哥睡啊?”
“滾?!甭挂姎g張著紅唇,從喉間艱難吐出一個字。
“嘖,平常和我們玩那么花,今天怎么了?想玩欲擒故縱啊?”他們嗤笑一聲,抓住了鹿見歡的手,往懷里帶。
有人拍下這一幕,發(fā)給了謝松硯。
收到消息的這一刻,謝松硯卻想起剛剛鹿見歡憔悴的模樣,罕見地打開了手機。
僅一秒,他就冷著臉丟了手機——
真是可笑,他剛剛怎么會想著關心鹿見歡?一日夫妻?恐怕也就是鹿見歡新玩的手段罷了!
鹿見歡的肩帶被人扯掉,滑落了大半。
皙白肌膚上立刻露出那道可怖的化療針口。
“這是什么?鹿見歡,你得臟病了?”公子哥們惡心地踹開她,罵罵咧咧離開。
泥濘的灌木叢間,鹿見歡咬著牙,將被扯爛的衣服往上拉,遮住了關鍵部位。
十分鐘后,沈青煙紅著眼趕來,一把抱住她。
“你是不是傻?你都......病成這樣了,還要纏著一個只愛鹿北茉的男人?!”
鹿見歡一臉慘白,“斗了那么多年了,我只想趁著最后的期限,放下以前的倔強,好好愛他一次?!?/p>
小時候沒人教她,怎么去表白愛人。
她只是眼睜睜望著身邊親近的人,一個一個離她遠去。
話落,鹿見歡眼前一黑,徹底失去意識。
沈青煙送她去了醫(yī)院,陪著病床邊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才依依不舍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鹿見歡才醒來。
夜晚,她望著以前最愛吃的飯,干嘔起來。
整整三天,鹿見歡吊著個水,顆粒未進,她望著鏡子前枯瘦的臉頰,一時之間竟愣住——
這真是她嗎?
鹿見歡不禁一笑,像往常一樣做完化療離開,走到門口時,卻被一個黑色口袋套住了頭!
“啊——”她尖叫一聲,被人拍暈過去。
面包車一路顛簸,停在了某個偏僻工廠。
“開始扇吧?!敝x松硯冷冷開口。
手下的人立刻抬起手,在鹿見歡臉上落下一道道鮮紅的巴掌!
“啪——”
第一下。
第二下。
直到第三下。
鹿見歡終于被扇得睜開眼,可面前卻一片漆黑。
麻袋上裹挾著不知是血還是淚的液體,黏在了她臉上,“嗚——”
下一秒,第四個巴掌落下!
鹿見歡痛哼出聲,聲音一下子傳到麻袋外。
“她......她好像醒了?!蹦侨颂е知q豫,直到一道熟悉的響起——
“繼續(xù)?!?/p>
鹿見歡如墜冰窟,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謝松硯?!
她含著血,自嘲一笑,咬牙忍痛迎來下一個巴掌。
直到第99個巴掌落下,那人終于停手了,“把她送去醫(yī)院,用最好的資源照顧。”
謝松硯望向地上滲血的麻袋,用絲布擦了擦手,轉身離開。
麻袋內,鹿見歡的臉被扇到紅腫充血,她笑得肆意——
當初只不過是扇了鹿北茉一個巴掌,謝松硯就要替她還99個巴掌嗎?
他真是好狠的心啊。
臨近深夜,鹿見歡才被人從手術室推出。
“鹿小姐,你確定......這次不做化療了嗎?你好好配合醫(yī)生治療,肯定能活得更久!”護士語氣驚訝。
“嗯,不想做了?!甭挂姎g望著天花板,靜靜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