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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見歡?!
他總以為就算她再討厭鹿北茉,也不會做出這種毫無下限的事,可他發(fā)現(xiàn)他還是低估她了!
他安頓好鹿北茉的情緒后,立刻給鹿見歡打了個電話。
第一個未接。
第二個未接。
......還是未接!
手機被謝松硯瞬間砸落在地,他額頭冒起青筋,語氣里是藏不住的憤怒:
“鹿見歡,他媽的怎么不接電話?做了壞事心虛了?真是好樣的!”
“我當初就不該陪你玩什么一日夫妻的游戲,活該我賤去可憐你!鹿見歡,你放心吧,我這輩子都會一直惡心你,討厭你,你欺負鹿北茉沒關(guān)系啊,等你回來看老子怎么教訓(xùn)你!”
謝松硯厭惡地掃了眼地上的相框,一腳狠狠踩在鹿見歡的臉上!
傍晚,夜色包廂里。
謝松硯蹙眉捏皺了一根煙,一臉煩躁,“鹿見歡神經(jīng)病么?愛玩失蹤,又死在哪個男人那鬼混去了?”
卡座中,眾人紛紛愣住。
“鹿見歡?好久沒見她了,莫名其妙消失?!?/p>
謝松硯臉色一沉。
“你不是最近和她鬧得很兇么?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她了?”席盛年看出來他的異樣,忽然開口。
“關(guān)心?你開什么玩笑?”謝松硯冷嗤。
“自從上次那個游輪后,鹿見歡就跟變性了一樣,拉黑了所有小白臉的聯(lián)系方式,連夜色都不怎么來了?!毕⒛杲又锌?。
游輪......
謝松硯眉心狠狠一跳,內(nèi)心燥意愈發(fā)加深——
一日夫妻也是游輪后提出來的,難不成鹿見歡真轉(zhuǎn)性了?
僅一秒,他就拋棄了這個想法。
鹿見歡惡心了他這么多年,這次突然找上他,指不定又要玩什么幺蛾子!
一股濃烈的酒精滾進謝松硯的喉間,他稍作清醒。
這時,鹿北茉推開包廂門。
“松硯哥哥,今天不是說好陪我去逛音樂展嘛?”鹿北茉身著墨綠色長裙,與周遭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謝松硯的躁郁一掃而空,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愣了許久才開口,“嗯......好?!?/p>
旁邊的人頓時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鹿北茉頓時低下頭,紅了眼。
謝松硯望著這一幕,心里卻莫名升起一股不安,他沒有回應(yīng)眾人的話,只是帶著鹿北茉轉(zhuǎn)身離開。
盛大的音樂廳里,人群攢動。
鹿北茉指著舞臺最中央的一首歌名,雀躍道,“松硯哥,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歌!前幾天有人在夜色酒吧翻唱這首歌的視頻爆火了!”
“好多人都懷疑她是原唱,只可惜,視頻太模糊了,沒有看清楚臉......”
謝松硯心不在焉“嗯”了聲,視線卻落在屏幕中間的歌名上——
慕硯......
不知為何,這個歌名讓他想起了鹿見歡。
音樂展進行到了歡潮,主持人在臺上高呼,“下面是大家最喜歡的一首歌——《慕硯》!”
熟悉的旋律出來時,謝松硯渾身僵住。
下一秒,鹿見歡的聲音跳了出來,抒情的嗓音中夾雜著難以言說的愛意,令謝松硯的心忍不住怦怦亂跳。
他不會認錯的,這就是鹿見歡唱的!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p>
歡潮部分的歌詞猶如一根羽毛般,撥動著謝松硯的心弦,一點一點撬動著他封藏已久的情愫!
謝松硯忽然想起結(jié)婚第一年,他撞見了鹿見歡作曲。
稿子亂的滿天飛,她又羞又紅捂住凌亂的字跡,紅著臉沖他說了句“滾”。
謝松硯心里忍不住蹦出一個答案——
鹿見歡暗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