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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燈火通明。
謝松硯推開房門,空空如也,沒見到一絲鹿北茉的影子。
他蹙眉,茉茉這么晚了,還能跑哪去?
想到這,謝松硯不耐地揉了揉眉心,打電話給了助理,“茉茉這幾天去哪了?調(diào)查一下?!?/p>
十分鐘后,助理發(fā)來一個定位——
金夜會所。
謝松硯愣了下,猶豫了一分鐘,最后還是離開了謝宅。
鹿北茉連酒都不會喝,跑去哪干什么?難道是因為他這幾天不理她生氣了?一個人跑去那喝悶酒......
謝松硯的心陡然繃緊,猛踩油門。
僅僅過了幾分鐘,車就停下。
酒吧內(nèi),喧囂萬分,酒水四溢。
謝松硯皺著眉一點一點往里面走,卻在經(jīng)過一個包廂時,渾身僵住。
“嘖,鹿見歡那賤人終于被我趕跑了,好幾天都沒回謝宅,等謝松硯那蠢東西和她離婚,我就是真正的謝太太了!”
鹿北茉一手攬著一個男人,紅唇泛起一抹笑。
另一個自稱好姐妹的女人碰了一下她的酒杯,暢笑道,“還是我們茉姐牛,把謝松硯耍得團團轉(zhuǎn)!”
“只是他太蠢了而已,我隨便掉幾滴眼淚耍個手段,他就乖乖向我搖尾巴了!”鹿北茉干盡了一瓶酒,絲毫不像往日里滴酒不沾的她。
“等我做了謝太太,就不能陪這些寶貝了?!?/p>
鹿北茉嫻熟地扯松一條男人的領帶,指尖劃過他的腰腹間,一顆一顆扣子的解開。
門外,謝松硯渾身僵住,難以置信。
他轉(zhuǎn)過身,緊緊攥著拳頭。
鹿北茉騙了他!
她根本不如他想的那么單純!也就是說,之前和鹿見歡的種種一切全是她裝的?
這時,一名服務員端著酒水,不小心撞到謝松硯。
“抱歉,先生。”
包廂里的笑聲戛然而止,鹿北茉停下手中動作,朝門口厲聲問道:
“誰?”
她蹙眉摸上了門把手,即將推開時,謝松硯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鹿北茉把門打開,只看見一個倉皇逃離的背影。
“小姐,你們的酒?!狈諉T滿臉歉意地將酒舉了進去。
鹿北茉心中的疑慮頓時消散,隨意拿起一杯酒,滿滿干上一杯,“今夜,不醉不歸!”
“你不去找謝松硯了?”一個女人勾著唇問道。
“謝松硯暗戀我這么久,舍得生我氣?再說,也是他先不理我的,我吊著他怎么了?”鹿北茉信心滿滿。
包廂里又恢復了以往的氛圍。
謝宅,燈火通明。
“一分鐘之內(nèi),我要看到鹿北茉和鹿見歡的所有資料!”話落,手機被謝松硯狠狠往下砸。
門口的助理撿起手機,瑟瑟發(fā)抖離開。
深夜,幾沓資料擺在謝松硯面前。
他翻開資料,第一句話就讓他瞬間止住呼吸——
七歲那年,鹿見歡喪母,父親在第二天把私生女帶回家,縱容私生女鹿見歡搶走她的房間,霸占原本一切。
八歲那,鹿見歡被鹿北茉盜音樂稿,一夜之間人人喊打,她從此封筆。
十三歲那年,鹿見歡割腕送進ICU,父親卻陪著私生女去國外旅游。
十四歲那年,鹿見歡確診重度抑郁癥。
十五歲那年,鹿見歡確診雙向情感障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