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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是舍不得的。
一個(gè)是白月光。
一個(gè)是朱砂痣。
怎么都舍不得。
“白靈,你非要逼我嗎!”
獵鷹紅著眼睛說:“你和屠景在一起不過也是和我賭氣,你真的要做到這種份上?”
我揮了揮手。
“滾吧?!?/p>
父親命人抓住獵鷹,將獵鷹和米娜一起趕出去以后,我看向屠景委屈的臉。
“?”
“如果他選擇答應(yīng),你是不是就要跟他走?”
從來淡漠寡言的屠景,從未在我面前表現(xiàn)脆弱,我心頭發(fā)軟,吻住他的唇。
“永遠(yuǎn)不會(huì)。”
“我的選擇只有你?!?/p>
我和屠景新婚那夜。
獵鷹居然從醫(yī)院里跑了出來,又因?yàn)楦赣H下令,門外數(shù)十個(gè)殺手守著,靠近不得,他只能跪在門外,聽著我和屠景纏綿悱惻一整晚。
直到早上。
我被屠景吻醒,才知道獵鷹還在外面守著。
“心疼了?”
已經(jīng)學(xué)會(huì)得寸進(jìn)尺的屠景,壓在我身上。
“不許心疼,你是我的?!?/p>
我好笑啄上他的唇。
“我只心疼你?!?/p>
然后,跟著屠景一起出門,我見到了憔悴守在院外的米娜,米娜怨言怨毒看著我。
“你到底使了什么心計(jì),讓獵鷹哥哥連進(jìn)我房門都不肯!”
“獵鷹哥哥在你門外跪了一晚上,念了一晚上對不起,我就等了一晚上!”
“你這個(gè)毒婦!”
米娜上前就想打我。
卻被屠景一腳踹翻。
米娜摔在地上,哭紅了眼睛。
一直沉默跟在我后頭的獵鷹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下意識護(hù)著米娜,疲憊看向我。
“白靈,是我對不住你,但是米娜是無辜的,你為什么要針對米娜!”
剛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誰挑釁在先。
可惜,獵鷹最缺的就是眼睛。
我不想和他廢話,冷言:“整個(gè)黑手黨都是我的,我想打誰就打誰,還要通知你?”
我嘲諷意味太明顯。
獵鷹表情一僵。
“哦~”
我笑了一聲。
“忘了,就算沒有我,你和米娜才應(yīng)該是黑手黨繼承者呢?!?/p>
我陰陽怪氣,獵鷹卻聽不下去,崩潰出聲。
“夠了白靈!”
“你有什么沖我來,不要欺負(fù)米娜?!?/p>
米娜終于趴在他懷里,嚎啕大哭。
他們像對癡男怨女,可惜,我偏是個(gè)煞風(fēng)景。
“獵鷹,有份新婚禮物送給你,算算時(shí)間,差不多到了,你可以回去看看了?!?/p>
獵鷹眼睛一亮。
“你心里還有我?”
“別做夢了?!?/p>
我沒再看獵鷹失落的表情,牽著屠景直接離開。
屠景問我。
“你準(zhǔn)備了什么?”
我笑看著他。
他又撅嘴。
“你還給他準(zhǔn)備東西。”
我湊近他耳邊,低語。
屠景笑了聲:“這還差不多?!?/p>
小狗越來越粘人。
我心生歡喜。
而獵鷹,因?yàn)槲艺f的禮物,總感覺我心里有他,只是面子上放不下。
畢竟。
我們隔著一世怨恨。
他馬不停蹄趕去別院,只看見一臺電腦,和一個(gè)文件夾。
跟在后頭的米娜癟癟嘴。
“姐姐這是干什么?”
米娜拿起文件夾。
“什么東西不能直接說,還要故弄玄虛,我看姐姐就是爭風(fēng)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