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道理啊,原來婚戒是可以隨意借出去玩的。
我笑了笑,盡力不去難過。
被我的笑容一刺,傅宥禮突然就怒了:
“不就是一個戒指嗎,你別小題大做,趕緊把這粥喝了?!?/p>
“我警告你,有臺階你就趕緊下?!?/p>
“還是說,你又想要一份離婚協(xié)議了?”
他啞著聲音威脅我,眼里是毫不隱藏的自信。
他還不知道,我已經簽字了。
我看了一眼那碗粥,因為過夜的原因,米粒已經全部凝固。
間或露出幾塊被人吃剩下的蝦殼和魚刺。
“抱歉,我對海鮮過敏。”
傅宥禮愣住,臉上露出些尷尬。
兒子還在記恨我不哄他,紅著眼走過來,像看仇人似地瞪我:
“不就是過敏嗎?許阿姨說了,輕微過敏死不了人。”
“我看你就是裝模做樣,想和許阿姨爭寵,爸爸,你別信她?!?/p>
我愣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傅宥禮按在了餐桌上。
他的表情從尷尬轉變成憤怒,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林紓俞,真給臉不要臉?!?/p>
“給我喝干凈?!?/p>
他掐住我的雙頰,將冷冰冰的海鮮粥灌進我的嘴里。
兒子拍手鼓掌,笑得樂不可支。
等到最后一口喝完,傅宥禮松手替我擦了擦嘴,眼神溫柔:
“這樣多好。阿俞,你乖一點?!?/p>
我推開他,用力扣著嗓子眼,試圖嘔吐。
可已經晚了,喉嚨開始長出水泡,呼吸也越來越艱難。
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秒,我看到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慌亂地朝我跑來。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病房了。
消毒水的味道很濃,卻讓我異常安心。
護士解釋說:
“你這次是過敏性休克。要不是你老公及時把你送到了醫(yī)院,后果不堪設想。”
我偏過頭,只覺得好笑。
明知我過敏還要逼我喝下海鮮粥的,不是他們嗎?
護士還在喋喋不休:
“不過他也是,把人送過來后接了個電話就走了,到現(xiàn)在都聯(lián)系不上?!?/p>
“你趕緊給你老公打個電話吧,住院費還沒交呢。”
我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穿的還是睡衣,錢包手機都沒有帶。
接過護士給的電話,我打給了傅宥禮。
第一通電話直接被人掛斷。
接著是第二通、第三通、第四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