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紅著眼跑開,傅長歌手中佛珠繃斷,一把掐住我脖頸:“是你換簽,故意捉弄書卿,你怎么還是如此惡毒,如你所愿,我會給你一個名分?!?/p>
傅長歌說完便追了出去,沒聽到我的那句我不嫁。
可眾人都看著我,我干脆指著正在悄悄吃小蛋糕的瘸腿修車弟弟道“我嫁他就當報恩,下次傅長歌再讓抽簽,就說我嫁給他了。大家?guī)臀易鰝€見證?!?/p>
上一世,是他幫我收斂尸骨,看著他被蛋糕噎住連連咳嗽的樣子,眾人都以為我是傷心多度失心瘋了,才會選一個又殘疾又窮的修車男。
他作為私生子,可沒有一點財產可分,因為他是傅母出軌所生,也是傅家最邊緣的存在。
可還沒等傅無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尖銳的剎車聲響起,傅長歌撕心裂肺的一句書卿落入眾人耳朵。
我們跑出去一看,裴書卿渾身是血躺在傅長歌懷里,而傅長歌看向我的眼神,和前世的殺意重疊。
“書卿要是死,我要你陪葬?!?/p>
裴書卿被撞斷了腿陷入病危,傅長歌將我拖出醫(yī)院,強行拉我一步一叩為裴書卿祈福,我不愿意,他卻讓人將我和他的手拷在一起:“你休想逃?!?/p>
以前我體弱多病,他為我求開光菩提時,也曾虔心三步一叩首上山求我平安。
我以為早就麻木的心細細密密泛起疼痛,傅長歌或許也想到了曾經,臉色變的更加難看:“早知道你如此惡毒,當初真該讓你病死在大山?!?/p>
千余節(jié)臺階,從日出到日落,到山頂我膝蓋和額頭已經血肉模糊,可傅長歌依舊沒有放過我。
他將我反復放血,讓我跪在佛前抄血經。
而他在一旁焚香吟誦。
我整整抄了三天,暈倒數次都被傅長歌用針扎醒,這場折磨直到傳來裴書卿蘇醒才結束。
我被拖行帶去醫(yī)院,簡單包扎后扔到裴書卿床前,傅長歌依舊是那副冷心冷肺的模樣:“道歉。”
我忍著屈辱,連說了幾百聲對不起傅長歌才轉頭溫柔看向裴書卿:“書卿,傷害你的人,我都處理了,你安心休息?!?/p>
裴書卿眼圈紅了,傅長歌心急如焚,抱上去又被裴書卿推開顫聲道:“我是你繼母!哪配得上你,反正你也要娶晚星了,我賤命一條經不起你的玩弄。”
裴書卿對著我跪著的方向艱難挪動:“晚星,求你別再羞辱我,以后我都聽你的?!?/p>
她在床上艱難朝我下跪,卻跌進傅長歌懷里,她一把推開傅長歌,發(fā)瘋般拽住我衣袖:“看在我們曾經是閨蜜的份上,我已經聽你的嫁給傅叔叔了,求你別再拍賣我的私密照,也別在找人撞我的腿,不能跳舞我真的會死。”
“當初我為了照顧長歌才忍著,甚至賣過自己的照片補貼傅家,可現(xiàn)在我想跳舞,不會再和你搶長歌的?!?/p>
裴書卿哭的肝腸寸斷,三天水米未進的我被她刺激的眼前陣陣發(fā)黑,艱難吐字:“你胡說八道,我從來沒害過你,當初明明是我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