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意思是,我們?nèi)プ鲞@顆火星?”
趙黃巢一陣動容,目光深深的望著張繳,激動的問。
“沒錯!”
張繳認真的點了點頭,對趙黃巢道:“但是二弟你不能去?!?/p>
“因為我們的太平道,也需要有人來主持傳播,你是最合適的人選?!?/p>
“我?”
趙黃巢頓時一陣愕然,眼中露出幾分難色。
感覺這個任務太艱巨了,自己恐怕難以承擔。
“不要懷疑你自己的能力?!?/p>
張繳馬上鼓勵趙黃巢道:“如今,朝廷已經(jīng)開始開倉放糧,賑濟災民?!?/p>
“即便我離開了,冀州的災民們也有活路,但是各地仍有瘟疫肆虐?!?/p>
“我走之前,會給你繪制一批治病咒符。”
“你帶著這批咒符去冀州各地救治瘟疫,傳播教義,盡量多的發(fā)展教眾,積蓄力量?!?/p>
“什么時候,聽見我起事的消息,你就率領(lǐng)所有教眾,揭竿而起,響應我們?!?/p>
“咱們兄弟三人同心協(xié)力,掀翻這腐朽的大乾王朝?!?/p>
“還天下百姓一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好!就這么辦!”
李闖頓時激動起來,聽得熱血沸騰,兩眼放光。
趙黃巢也深吸口氣,鄭重無比的認真點頭,向張繳承諾道:
“大哥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發(fā)展本教,絕對不讓大哥失望!”
說完,轉(zhuǎn)頭看向李闖,認真叮囑道:
“李闖,此去服役路途遙遠,你一定要照顧好大哥。”
“放心吧,只要我李闖有一口氣在,誰也休想傷害大哥!”
李闖毫不猶豫的拍胸脯保證。
最后,趙黃巢沉吟片刻,又向張繳詢問道:
“大哥,我們雖然分從兩處起兵,但最好打相同的旗號?!?/p>
“到時候,咱們的義軍又如何區(qū)分?”
張繳心中早有定計,對趙黃巢小聲叮囑道:
“我們的義軍兄弟,可以頭裹黃巾,作為標記。”
“起義的口號是,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只要你聽聞到這句話時,說明我與三弟已經(jīng)開始起事了?!?/p>
“好!”
趙黃巢認真的點了點頭,將張繳所說的每一個字,全都記在心中。
三人簡單商議之后,定下決心,便是開始分頭行動。
張繳馬上返回房里,去繪制可以治病救人的咒符。
趙黃巢與李闖兩人,則是到鎮(zhèn)中去搜羅信徒,湊齊官兵們需要的三百名勞役。
雖然所有災民教眾,內(nèi)心深處,對于去服勞役都極其抗拒。
但他們對于張繳的信奉已經(jīng)超過了一定限度。
當?shù)弥@是張繳的意思,甚至就連張繳本人,也將一同前往服役之后。
都選擇無條件的服從,追隨張繳。
有了這三百名教眾同行,這一路上,張繳的安全可以得到充分保障。
同時,這三百人。
也將會成為張繳將來起事時,最可靠的核心力量。
最終,張繳安排那幾名官兵在飛馬鎮(zhèn)中住了一宿。
他利用這一宿時間,一口氣繪制了數(shù)百張咒符
第二天清晨,全部都交給趙黃巢。
然后帶著三百信徒,跟隨那十幾名官兵,一同踏上了前往服役的路途。
張繳從飛馬鎮(zhèn)離開的時候,趙黃巢率領(lǐng)全鎮(zhèn)災民出來相送。
所有災民,直接在鎮(zhèn)口前跪成一片,對著張繳叩拜不已。
那十幾名征役官兵,還從來沒見識過這種場面,心中全都十分震撼。
再加上昨天晚上在鎮(zhèn)中待了一晚。
從一些災民口中,聽到了許多張繳的事跡。
全然沒有了昨天對張繳厲聲呵斥的囂張氣焰,再也不敢怠慢分毫。
幾天之后,從飛馬鎮(zhèn)出發(fā)的三百人,與另外幾隊官兵征來的勞役會合。
共同匯聚成一支千人左右的勞役隊伍。
在數(shù)十名官兵的押送下,向遠在千里外的運河河道開始進發(fā)。
幾日之后,這則消息傳到京城。
燭火通明的大殿中,傳出李玉靈憤怒的大喊。
“什么?”
“他寧愿去運河服勞役,也不愿意返回京城,回到朕的身邊?”
“張繳,你這混蛋,究竟想要干什么?!”
薛云雪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侍立一旁。
看著李玉靈那如同寒冰的冰冷臉色,意識到到她這次是動了真怒。
等了半晌,見李玉靈漸漸平靜下來后,才試探著開口問道:
“陛下,道長此去路途遙遠,兇險難測。”
“需不需要屬下再派人手,去將道長強行接回來?”
“把他接回來干什么?讓他回來氣寡人嗎?”
“這不識好歹的混蛋,他愿意服勞役就讓他去服好了!”
“就算他每天被監(jiān)工拿鞭子狠抽,活活累死在運河上,寡人也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
李玉靈鳳眼生寒,氣呼呼的大聲喊道,飽滿胸脯隨著呼吸劇烈的上下起伏。
說完,馬上將薛云雪揮退出去,躺到鳳榻上開始睡覺。
然而,卻是怎么也睡不著。
一直輾轉(zhuǎn)反側(cè)到了半夜,終于還是睜開雙眼,將薛云雪召進寢殿:
“你去,再多加派一些人手保護?!?/p>
“切記,最多讓他吃些皮肉之苦,千萬莫要傷筋動骨?!?/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