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開口：“……債主的女兒?！蔽液粑粶Ｔ瓉磉@一年，他消失的理由，

遠(yuǎn)比我想象的沉重。3 雨夜破碎周妍那句話像根刺，狠狠扎進(jìn)我心里。——債主的女兒。

我盯著食堂的糖醋排骨，突然沒了胃口。顧嶼坐在我對面，筷子沒動幾下，手機(jī)卻震個不停。

“兼職？”我盯著他屏幕上跳動的鬧鐘提示。他“嗯”了一聲，

起身收拾餐盤：“晚上有家教，得先走?！蔽疫∷氖滞螅骸邦檸Z?！彼Ｗ?，等我下文。

我喉嚨發(fā)緊：“……你欠了多少？”他眼神暗了暗，抽回手：“別問?！薄质沁@兩個字。

我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胸口悶得發(fā)疼。晚上十點(diǎn)，宜荷突然下起暴雨。

我抱著傘沖到顧嶼兼職的便利店，卻見他正低頭核對賬本，濕透的襯衫貼在背上，

勾勒出清晰的肩胛骨輪廓?！澳阍趺磥砹?？”他抬頭，有些錯愕。我把傘遞過去：“下雨了。

”他接過傘，指尖冰涼：“謝謝，但我還得去下一個地方。”“下一個地方？”“夜班，

網(wǎng)吧網(wǎng)管。”他語氣平淡，像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我心臟狠狠揪了一下：“……你每天睡幾小時？”他笑了笑，沒回答。雨越下越大，

我固執(zhí)地跟著他，直到他在一棟老舊的居民樓前停下?！熬退偷竭@兒吧?！彼D(zhuǎn)身，

“回去注意安全。”我盯著他蒼白的臉色，突然伸手摸上他額頭——燙得嚇人。“你發(fā)燒了！

”他偏頭躲開：“沒事，睡一覺就好。”我直接拽住他書包帶：“你家在幾樓？

”“林小溪……”“幾樓！”他沉默兩秒，終于妥協(xié)：“……頂樓，603。

”推開門的那刻，我呼吸一滯。不到十平米的房間，墻皮剝落，窗縫漏雨，

塑料盆接水的滴答聲在夜里格外清晰。單人床上堆著建筑系的教材，墻角摞著三箱泡面。

顧嶼靠在門邊，聲音沙啞：“現(xiàn)在知道了？”我鼻子一酸，徑直走向床邊，

掀開他枕頭——下面壓著三張兼職排班表，密密麻麻寫滿凌晨到深夜的時間段?！邦檸Z。

”我抖著聲音，“你是不是瘋了？”他走過來，輕輕抽走排班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