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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謝姝苒眼眸瞬間亮起,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幾分。
她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如今終于要得償所愿,她幾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悅。
她強裝鎮(zhèn)定,為了維持住所謂兄弟的人設,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只是眉眼間的喜色卻怎么也遮不住。
不料傅寒川毫不猶豫開口:“我不同意?!?/p>
他語氣平靜,可每個字都擲地有聲:“我和謝姝苒是兄弟,是朋友,我們之間根本沒有男女之情?!?/p>
謝姝苒聞言有些急了,她不想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現(xiàn)在老傅總在傅家還有話語權,能為她說話很難得,她必須把握好這次機會。
她咬著下唇,一臉深情地看向傅寒川:“寒川,我知道我們之間就和兄弟一般,但是我愿意幫助你......”
“用不著?!备岛ɡ淅涞乜此谎郏拔腋岛ㄟ€沒淪落到靠女人鞏固地位的時候,我的妻子只能是嫣嫣?!?/p>
老傅總聞言勃然大怒:“現(xiàn)在的情況由不得你,你別忘了你是傅家的繼承人?!?/p>
“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你也要為傅氏集團的將來考慮,你二叔虎視眈眈,你怎么能這么輕率?”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二叔的兒子實在不學無術,你的地位早就不保了!”
“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你安心養(yǎng)傷吧!”
老傅總態(tài)度強硬,說完就警告地看了傅寒川一眼,又囑咐了謝姝苒幾句,才帶著保鏢匆匆離開。
病房里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傅寒川靠在病床上,身上的疼痛根本算不上什么,但受制于人讓他疲憊至極。
他聲音沙?。骸爸x姝苒,項鏈你已經(jīng)拿到了,就趕緊滾回港城?!?/p>
謝姝苒臉色一白,不死心道:“傅寒川,我跟在你身邊這么多年,你真的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嗎?”
傅寒川諷刺地笑了笑:“什么心意?你不想當我女人,你想當我爹?”
“那正好我老爹剛走,你要是想和他競爭上位,就追出去找他?!?/p>
這話一出,謝姝苒臉色漲得通紅,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傅寒川,言辭犀利,絲毫不留情面。
她咬了咬牙,眼眶里逐漸蓄滿了淚水,羞憤逃離病房。
剩下傅寒川強忍著疼痛,冷靜吩咐:“去顧家?!?/p>
他一定要找到顧緋嫣,告訴她,他錯了。
晚飯時間,顧家別墅里燈火通明。
顧家唯一的兒子顧硯州,帶著妻兒匆匆趕回老宅,碰巧在門口撞見了傅寒川。
“傅總?您怎么受傷了!緋嫣呢,您受這么重的傷她不在身邊照顧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他今夜是突然被老爺子叫回來的,說是有件大事需要公布,沒想到在門口碰見了坐著輪椅的傅寒川,頓時感覺到有古怪。
這些年顧家的生意傅寒川幫了不少忙,即便自己妹妹嫁給他七年了,顧硯州依舊不敢稱他為妹夫。
他顧硯州雖沒什么本事,但好在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能力撐不起偌大的顧家,現(xiàn)在只寄希望于培養(yǎng)好下一代。
至于他那個妹妹顧緋嫣......
他這些年不是沒聽說過傅寒川的花邊新聞,但那些又能算什么?
男人不都這樣么,在外玩玩而已,等年紀大了有了孩子,自然知道收心回家。
顧緋嫣既然享受了顧家的優(yōu)渥生活,總得付出點代價。
畢竟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免費的午餐。
身邊的兒子吵著嚷著要進去,他瞪了兒子一眼,呵斥道:“鬧什么鬧,還不快叫姑父?!?/p>
小男孩眨巴著眼睛,怯生生地喊了一聲:“姑父好?!?/p>
傅寒川心口酸澀,他向來是看不上顧家這些人的,可此時此刻他突然有些羨慕顧硯州。
如果他和嫣嫣領證了,是不是也該有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了?
顧硯州又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傅總,快進快進,您來了怎么也不說一聲,緋嫣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您受傷了她都不知道跟著照顧,真不知道怎么給人當老婆的?!?/p>
聽著責備的話,傅寒川心里堵得慌,忍不住皺眉開口:“大哥,嫣嫣很好。”
這是傅寒川第一次叫顧硯州大哥,顧硯州聽得頭皮發(fā)麻,莫名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