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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瞎子說,春秋幾載。
荒村變成我的家,住著草屋,耕著薄田。
空閑的時候就去荒山野嶺采藥打兔子。
也就是這天,我照常去山里。
走著走著,就看到草窩里露出一片彩色的絲綢。
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發(fā)現(xiàn)是個漂亮的小婆娘趴在里面。
她臉色煞白,看不出來有沒有在喘氣。
我在旁邊抽出一根草心,在她肩膀捅咕幾下。
小婆娘哼唧一聲,眼皮動了動,到底沒有睜開。
完了。
睜不開眼皮,就是離死不遠了。
不過,讓她死在這里可不行,山里有狼,要是狼過來把她吃掉,以后就會蹲在草窩里等人。
那我不就危險了?
我想了想,把小婆娘扛起來,走向荒村旁邊的墳地。
還沒到地方,就聽見背后嘶啞的聲音。
「餓......」
我停下腳步,扛著小婆娘往家里走去。
把她放在鋪著稻草的破床,我點起灶火,熬煮稀粥。
看著紅紅的火光,我就想著,等粥熬好了,她要是吃完能活,以后讓她幫我洗衣服做飯。
要是她等不及死掉了,那我吃完粥,也有力氣把她埋了。
碗大,粥熱。
我拿著勺子吹了吹,放在小婆娘的嘴邊。
「呲溜」,粥不見了。
再來一勺,還是「呲溜」就不見了。
我扶起她的頭,把碗直接扣在她臉上,頓時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
她在昏迷中吃下去整整一鍋粥。
可還是沒醒過來。
我慌了,要是吃完粥又死了,那我不是白白浪費那么多糧食嗎?
這可不行。
我出門就去找老瞎子,討來一粒黑漆漆的藥丸。
回來把藥丸塞進小婆娘的嘴里。
她「嘔」的一聲就坐起來了,又是咳嗽,又是吐酸水。
小婆娘擦擦眼淚,對我怒視。
她確實漂亮,就連生氣都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