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估計是撐不下去了。
要是我死了,也算完成他的愿望,他應(yīng)該,會放過哥哥和寶寶吧。
雖然還不知道,寶寶是男是女。
白笙笙見我心不在焉,腳攆上我的手指,劇烈的疼痛使我回神:“想知道你的孩子嗎?我發(fā)發(fā)善心,告訴你,你的孩子不是死嬰,是個男孩,每天叫我媽媽,對我很好?!?/p>
我聽到孩子的消息,抬頭盯著她。
她眼中滿是藏不住的得意:“陸風(fēng)哥哥,讓他叫我媽媽,不叫不給飯吃哦,放心姐姐,我會幫你養(yǎng)好這個孩子,讓他死也有個全尸?!?/p>
我眥目欲裂:“不!求你,好好的對他,求你!”
我哀求著爬過去,白笙笙很滿意的笑了笑:“你有什么資格求我?”
說完,她一腳踹開我,笑著出去。
汽車發(fā)動的聲音響起,我獨自蜷縮在地上。
第二天,我是被狗鏈勒醒的,喂食的人,拽著鏈子,將我拽醒。
見我行動緩慢,踹了我?guī)啄_,身上的傷口被踹開,我咬緊牙,不發(fā)出聲音。
“你也別怪我,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我精神渙散,爬過去吃飯,不自覺的拿手抓,飯卻被人搶走。
混著湯汁的飯,被倒在我身上,粘稠的觸感,刺激著我。
我意識逐漸渙散,最終倒在了地上。
陸風(fēng)看著我,臉上滿是厭惡:“你裝什么?爬起來,別讓我說第二遍,不然你的哥哥……”
陸風(fēng)呼喊了半天,甚至拿孩子威脅。
見我不動,陸風(fēng)也有些慌了神。
他拼命的搖晃我,卻無濟(jì)于事。
他將手指,放在我的鼻尖旁,只有很微弱的氣息。
額頭更是出其的燙。
他呼叫私人醫(yī)生,可這里很偏僻,趕來至少需要三十分鐘。
我脖子上的狗鏈,是他親手裝的,可鑰匙在白笙笙那里,白笙笙也在市區(qū),離這里至少一個小時的車程。
陸風(fēng)有些無助的跪在我身旁。
“謝清婉,別死,你要是敢死,我讓你的孩子和哥哥陪葬!只要你醒,我可以讓你見孩子一面,別睡!”
我的意識有一絲回籠,眼皮卻抬不起來。
我的孩子,和家人,都不該死。
倉庫大門被徹底打開,嘈雜的環(huán)境漸漸變得安靜。
我再次醒來,手上還扎著長期輸液針,看來又要在醫(yī)院度過了。
白笙笙進(jìn)來,見我掙扎著起來,過來扶著我的手,指甲卻暗暗用力。
手上的刺疼,讓我將她甩開,從鬼門關(guān)里走一趟,我的力氣連起來都做不到,白笙笙卻倒在了地上。
“姐姐!對不起,我只是想扶你起來,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白笙笙說著,眼里蓄起淚花。
陸風(fēng)進(jìn)來,看著擦破了皮的白笙笙,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我的頭被打歪,臉頰迅速紅腫。
陸風(fēng)扶起白笙笙。
我看著他,細(xì)心溫柔的為白笙笙擦拭傷口。
眼中的熾烈愛意是面對我時,不曾有的。
我曾以為,他深邃的目光,是對我的愛,現(xiàn)在對比起來才知道。
是恨……赤裸裸的恨,就像我的私密照被投在大屏上那般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