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們還能相伴六十年,而她只是過客,你還是我法律上的妻子,不會有任何改變?!逼盍桁F摸了摸我的頭。
“乖,大度一點,往后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p>
他說完垂手就走了。
可他不知,我沒時間大度了。
我們沒有以后了
2
五天前,我就被確診腦癌,只剩七天可活了。
我跟祁凌霧說過癌癥的事,他不信,說我東施效顰,諷刺姚落。
既然他不信,我也不解釋了。
腦中的陣痛讓我渾身癱軟無力,迷迷瞪瞪間,我聽見敲門的聲音。
開門一看,是祁凌霧讓陳媽給我送來了禮物,一束永生金玫瑰。
他還讓陳媽特地帶話,說是我讓出新房和搶我女兒的補償。
陳媽是別墅里現(xiàn)在唯一真心待我的人了。
她臉上帶笑,強忍對姚落的厭惡,勸我:
“先生只是一時被狐貍精迷了眼,他送這么貴的禮物補償你,說明心里還是有你的?!?/p>
“興許過了這幾天就好了,太太你且忍忍。”
我面無表情將玫瑰隨便放到角落。
墻角已經(jīng)有四束,一模一樣的永生玫瑰花了。
我敷衍點頭。
自從祁凌霧撒謊騙我那天后,他每天都會讓陳媽偷偷送這樣一束花給我。
陳媽看不出來,我和他同床三年,還能不知道嗎。
他這只是為填補自己的愧疚,自欺欺人罷了。
甚至連送花,都偷偷摸摸,他根本就不覺得自己有錯。
看著角落的永生花,只剩最后兩束。
收完,我恐怕就得死了,哪里還會永生....
腦癌真的磨人,經(jīng)歷了一整晚的頭痛欲裂,天剛亮我才堪堪睡了會。
倏然,手機鈴聲突兀的,把我從睡夢中驚醒。
狠狠壓了壓太陽穴,我接通主治醫(yī)生的來電。
徐醫(yī)生驚喜地聲音響起:
“顧女士,國外剛出了能抑制腦癌細胞的新藥,數(shù)量有限,我走關系拿到一瓶?!?/p>
“或許有望幫你延長一段時間壽命,你需要的話,來醫(yī)院取一下吧?!?/p>
聞言我喜極而泣,即便是為了女兒,我也要多活幾天。
于是當即應下,跑去醫(yī)院拿到了新藥。
徐醫(yī)生特意叮囑,新藥珍貴,要好好保管。
說它能幫我挺過最后的兩天,甚至能延續(xù)我的壽命到下一批新藥生產(chǎ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