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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內(nèi)站著兩名溫廷羨的副將,聽聞沈詩瑤能治好將軍,也是激動的開口。
“若說沈姑娘的醫(yī)術(shù),那簡直堪比華佗!”
左副將掀開盔甲,露出被縫縫補補的肚皮,面色帶著感激。
“三天前我中了敵軍的長矛,連宋軍醫(yī)都束手無策,只能拿那些無用的金創(chuàng)藥敷衍了事。”
“是沈姑娘當(dāng)機立斷拿出針線,替我把豁開的肚子縫合,撿回一條性命!”
右副將也是卷起了褲腿,朝我的方向用力哼了一把鼻息才道。
“我這條腿更是不用說!”
“若不是沈姑娘替我截斷骨頭取出里面的毒刺,再用鋼板固定,哪還能下地行走!”
右副將斜了我一眼,嘲諷道。
“還好當(dāng)初沒有聽宋軍醫(yī)的話用保守的針灸治療,不然我這條腿別說瘸著下地了,恐怕連床榻都下不來!”
兩人同仇敵愾,完全忘了這五年來我救了他們數(shù)百次,一次也從未失手。
那所謂的金創(chuàng)藥是用天山雪蓮和奇珍異材研磨的止血神藥,能去腐生肌。
針灸更是能逼快速出毒素,三日后便能如履平地,半點后遺癥不留。
如今看著二人,我只覺幫了一群白眼狼。
溫廷羨當(dāng)即嗤笑一聲,揮手讓我離開。
我沒有半點難過,轉(zhuǎn)身去了自己的營帳收拾行李。
下山這五年來,為了回報逝去老將軍收留的恩情,我跟著溫廷羨奔赴戰(zhàn)場救死扶傷。
平日里別說打扮,就連私人的物品都極少,所有的行李只有面前這一堆救死扶傷的藥。
收拾到一半,溫廷羨掀開簾子走進(jìn)來,往我身上砸了一個破碗。
裂開的碗口劃傷了我的皮膚,我痛的皺眉嘶了一聲。
剛冷下臉,就聽溫廷羨的聲音響起。
“宋知念,往后別再讓人往我營帳里送這些惡臭又難以下咽的湯藥了!”
他捂著鼻,有些發(fā)白的眼睛透著厭惡。
“詩瑤說了,手術(shù)前一日讓我清淡飲食,你那些湯藥誰知道放了什么不該放的東西!”
“藥已經(jīng)被我潑了,往后若是你再這么不知臉皮的送來,我也照潑不誤?!?/p>
我愣住,才想起這是我早晨熬的藥,早早讓士兵送去他的營帳。
前世我為了他的身體求著他喝下,可今世我只可惜被他倒掉的那碗藥。
“你可知里面的龍骨有多么的難得?”
見我面色如此凝重,溫廷羨口中的話頓住,略有些遲疑道。
“一副藥材能珍貴到哪去?”
他皺起眉,語氣帶著不滿和責(zé)怪。
“這五年來你讓我天天喝,我渾身都是藥味,也不見我的身體徹底變好?!?/p>
聽出他話中的語氣,我被氣笑了。
溫廷羨的身體本來就有舊疾,我為他熬了五年的滋補方子,為的就是讓他的身體能承受住最后一碗放有龍骨的猛藥。
他不知道的是,只要喝下這最后一碗,體內(nèi)所有的舊疾都能自愈。
剛要開口,沈詩瑤的聲音傳來。
“姐姐,你說的珍貴,不會說的是這些石灰和狗的骨頭吧?”
沈詩瑤手上拿著藥渣,臉上嗤笑不斷。
“都說古代人蠢,什么都拿來當(dāng)寶?!?/p>
“我且問將軍你喝了這么些年,體質(zhì)可有一丁點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