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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詩瑤笑意盈盈的看向溫廷羨。
在她的目光下,男人再次沉下臉,目光恢復(fù)了以往的冷然。
“宋知念,我真是小瞧你了,原以為你在醫(yī)仙身邊學(xué)了這么多年好歹有點真本事?!?/p>
“沒想到也就學(xué)了些江湖手段,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攔著父親,讓他送你戲班子表演戲法去!”
男人拂袖而去,沈詩瑤在我面前嘖嘖兩聲,倨傲道。
“姐姐你知道嗎,就你那點封建醫(yī)術(shù),在我這個醫(yī)科大畢業(yè)生面前,簡直如螞蟻搬石,不自量力!”
我沒聽過什么醫(yī)科大,只覺得這女人是狂傲過了頭。
她扭著腰枝款款離去。
第二日,是沈詩瑤為溫廷羨做白內(nèi)障手術(shù)的日子。
溫廷羨強行令我在一旁觀看。
看著他因緊張攥緊的手,我不動聲色的笑了。
沈詩瑤的手術(shù)刀在帳中冒著銀光,溫廷羨努力看清后,徹底白了臉,求救般轉(zhuǎn)頭看我。
“宋知念......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我低下頭,淡聲道。
“并無?!?/p>
“相信沈姑娘手法精湛,將軍的眼睛必定能恢復(fù)清明?!?/p>
沈詩瑤給我投來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柔聲開口。
“廷羨,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你的眼睛,只有我能治!”
溫廷羨這才穩(wěn)下了心,瞪了我一眼,深情道。
“詩瑤,我相信你,絕不會讓我失望。”
帳中響起男人慘叫,而我在一旁目睹全程,心中連連咂舌。
沈詩瑤的手術(shù)極為殘忍粗暴,就連我在一旁都好奇溫廷羨的眼睛能不能保住,而不是恢復(fù)清明。
慘叫聲終于停下,男人眼睛被裹上厚厚的紗布。
沈詩瑤露出勢在必得的笑。
“廷羨,第一次手術(shù)圓滿成功,只要再進行一次,你的眼睛就能恢復(fù)以往!”
床榻上的溫廷羨狠狠一抖,嘴唇泛著死魚目一般的白。
“還......還有一次?”
“你不必擔(dān)憂,以我精湛的醫(yī)術(shù),還能害你不成?”
男人臉上的驚慌褪去,緊接是濃烈的信賴。
溫廷羨摸索著沈詩瑤的手放在胸前,鄭重許下諾言。
“詩瑤,等我眼睛好了,就立刻娶你過門做我的將軍夫人!”
還在看戲的我愣住,心中難免有些唏噓。
前世我呆在溫廷羨身邊五年,他都讓我以軍醫(yī)自居,從不承認我的身份。
如今沈詩瑤只不過呆在他身邊一個月,溫廷羨便給了她正妻名分。
沈詩瑤的臉上掩飾不住的欣喜,卻還矯揉造作道。
“你把正妻之位給了我,那姐姐怎么辦?”
“她畢竟是老將軍給你養(yǎng)的童養(yǎng)媳,又跟了你五年,名聲盡毀?!?/p>
溫廷羨冷哼一聲,毫不在意道。
“這有何難?隨便許她一個小妾之位便是!”
“再說了又不是我非要讓她在身邊,是她不要臉黏了我五年,我都沒找她算賬,毀了我的清譽!”
沈詩瑤朝我挑眉,挑釁意味十足。
我卻朝她彎了彎唇角,準備退出營帳。
可沈詩瑤卻突然叫住我。
“姐姐別走,難道你不想看看將軍的眼睛到底有沒有被我治好?”
我止下腳步,心中卻是一沉。
看著沈詩瑤嘴角的自信,難道真是我小瞧了她?
可是導(dǎo)致溫廷羨出現(xiàn)眼疾的病灶明明不是在......
眾多疑團在我心中環(huán)繞。
“詩瑤,你是說這紗布現(xiàn)在就能拆開?”
溫廷羨的聲音立馬高昂了幾分。
營帳外的副將們聽到聲也跑了進來。
“當然!”
抬著下巴的沈詩瑤瞥了我一眼,緩緩解開圍繞在溫廷羨眼上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