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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我剛走出醫(yī)院不到十分鐘,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麻袋從頭頂猛地套下,遮住了我視線。
“唔!”我驚叫,掙扎,卻被重重一拳打在胃上,疼得蜷縮下去。
再醒來時,我的雙手已經(jīng)被反綁在身后,臉貼著冰涼的水泥地,渾身發(fā)疼,像是骨頭都裂了。
“開始吧。”一個粗啞的聲音低聲說。
接著,臉上傳來一記狠狠的耳光——
“啪!”
我整個人被打得往旁邊倒去,臉一陣火辣辣地疼。
“臭娘們,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吧!”
“你們要做什么?!”
我咬著牙,可沒人回我,緊接著又是幾記鞭子似的皮帶抽下來。
我聽見劫匪打了電話,
“喂?你老婆在我們手上,識相的就打一百萬過來!”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夏硯洲直接掛了電話。
不知道是覺得是騙子,還是根本不愿意花一百萬贖我。
我全身血液都變得冰冷。
“喂?喂?靠,真掛了!”男人惡狠狠地踹了我一腳。
“你男人不掏錢,你說你活著還有啥意思?”
他兩巴掌打在我臉上,我整張臉直接腫起來,嘴角立刻破皮出血,眼前一黑。
但男人的施暴還沒有結(jié)束,他們圍了上來,瘋狂地對我拳打腳踢,似乎要把要不到贖金的怒火發(fā)泄到我身上。
等我再睜開眼,已是天黑了。
我聽見有人在旁邊說話,聲音很小。
“快走吧,等下真被警察追到麻煩就大了。”
“你說他是真狠啊,為了教訓(xùn)老婆,親自安排人演這出,連假綁架都整得像真的一樣。”
“嘖,這么漂亮個女人,怎么這么倒霉,碰上這么個男人......”
聲音越飄越遠(yuǎn)。
我沒力氣睜眼,眼淚卻順著臉頰流下。
心寒、失望、羞辱、疼痛......一起涌上來。
夏硯洲——
夏硯洲!
為了報復(fù)我打姜翎的那一巴掌,他特地做了一場綁架的戲,明目張膽的讓我還回去!
我強(qiáng)撐著坐起來,掙扎著松開被勒得發(fā)紫的手腕,一步一晃地下山。
鞋子早就掉了,腳底全是傷,路上全是碎石,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
可是我沒有別的選擇。
我得回去。
我不能死在這兒。
也許是本能在逼我活下去,我就這么走了十幾公里,終于看到熟悉的別墅圍墻。
我站在門口,眼前模糊,差點沒站穩(wěn)。
院子里傳來動靜。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夏硯洲正坐在花架下,一手拿著藥膏,一手扶著姜翎的臉,輕聲細(xì)語地問她疼不疼。
“疼......”姜翎撒嬌般地歪頭。
他便低低笑了笑,極其溫柔地替她涂藥,用指腹擦去她嘴角溢出的藥膏。
兩個傭人站在廚房窗口邊,竊竊私語:
“你說,是不是家里要換女主人了?”
“可不嘛。少爺哪次對夫人這么上心過?現(xiàn)在看姜小姐,像是捧在手心的寶貝?!?/p>
我站在門外,手指扣住門沿,指甲一點點掐進(jìn)皮肉里。
我扯了扯嘴角。
對啊,這屋子的女主人,很快就不是我了。
淚水爭先恐后地涌出我的眼睛,我忙回到房間將門反鎖。
哭什么哭,姜扶雯,真沒出息。
不就是一個男人而已,有什么好哭的。
幾天后,臉傷好一些的我和夏老太太安排的律師在見了面。
“離婚的事情已經(jīng)辦好。”那人推來一疊文件,“老太太說,等你簽完,我會處理后續(xù),包括你的戶口注銷和新身份安排?!?/p>
我聲音沙?。骸昂??!?/p>
就要結(jié)束了。
我起身要走,卻在門口,撞見了姜翎。
她穿得很精致,一身修身裙,妝容細(xì)致,臉上帶著嬌俏的笑。
似乎是在相親,她面前坐著三四個男人,都是圈內(nèi)有頭有臉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