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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鎮(zhèn)定自若地轉(zhuǎn)身,目光平靜地看著他:“沒什么,只是身份證快到期了,所以......”
“你身份證不是兩年前才辦嗎?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到期了?”
我怔然一瞬,沒想到他還記得兩年前陪我去辦身份證的事情。
可也就是在那天,他遇到了林姒瑤。
裴律州走過來搶走我手機,解開系統(tǒng)時,沒看見我通訊錄有近期打電話的痕跡,他緊皺的眉頭一松。
張嘴指責我:“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真以為我會在乎你嗎?想用這種手段來威脅我,那我告訴你,你這種手段只會讓我覺得惡心,你連瑤瑤的萬分之一好都比不上?!?/p>
說完,不等我開口,裴律州先一步轉(zhuǎn)身離開。
門口依稀傳來林姒瑤的嬉笑聲:“州哥哥你怎么空手出來?。咳思业膬?nèi)內(nèi)還在你的臥室里呢?!?/p>
“里面有臟東西,我?guī)闳ベI新的吧?!?/p>
聲音漸行漸遠。
我頹然坐在地上。
很快,我拿出手機點開另一個系統(tǒng)界面,上面有譚教授一分鐘前發(fā)來的消息。
【云歆,歡迎你的回歸,我很期待你再次創(chuàng)造神話。】
我回復了一個“好”后,就關(guān)掉了手機。
兩天后的清晨,我來到一家特殊品制作店,我將那截斷指拿給工作人員查看,并且說出自己的要求。
同時在網(wǎng)上申請注銷自己身份信息的信息。
等待期間,我收到林姒瑤發(fā)來挑釁的信息。
一張在醫(yī)院的照片,裴律州帶著聽診器,表情嚴肅認真。
林姒瑤:【州哥哥說他想聽聽新生兒的胎心,所以才忍不住的,不知道姐姐當初懷孕時,州哥哥有沒有這樣對待你?。俊?/p>
我捏緊手機,心中雖有憤慨,但我強迫自己冷靜,反正還有七天,我就離開他們了。
當初我懷孕時,裴律州的表情還歷歷在目。
他并不為這個孩子的到來感到高興和快樂。
我猶記他當初說的第一句話便是:“終于懷上了,老子再也不用吃那些東西了?!?/p>
那時,裴律州雖然苦不堪言,但從未拒絕過我。
我自稱自己有隱疾,于是勸著裴律州陪我一起調(diào)理身體,并聲稱懷上孩子后,我就不再強迫他做任何事。
但裴律州不知道的是,有隱疾的不是我,而是他。
裴律州曾經(jīng)是個混混,煙酒常來,再加上他有弱精癥,所以很難懷上孩子,更沒有人愿意嫁給他。
于是裴昭昭找上我,用當年救我一命的恩情讓我留下陪在裴律州身邊,并且給裴家留個后。
前三年我都在調(diào)理裴律州身體,第四年終于懷上,后來孩子差點意外小產(chǎn),當時裴昭昭嚇得不輕,因為醫(yī)生早就斷言裴律州已經(jīng)再無做爸爸的可能。
我看著照片中男人的眉眼,嘴角勾起諷刺一笑。
裴律州,你不配為人夫,更不配為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