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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門就看見裴律州正在餐桌上喂林姒瑤吃飯,而林姒瑤卻驕縱鬧小脾氣不肯好好吃飯。
見我進(jìn)來,裴律州眉頭微皺,“剛才幼兒園老師給我打電話,說你沒有把安安送去學(xué)校,你這個(gè)做母親的到底怎么回事?”
“安安還小不懂事,你這個(gè)大人難道不懂事嗎?安安沒規(guī)矩沒家教,都是因?yàn)槟銘T的!”
我冷然一笑,“裴律州,我說過我們離婚,我凈身出戶,但是孩子得歸我?!?/p>
我不想安安最后一片安寧也被打攪。
林姒瑤忽地疑惑開口:“可安安是裴家繼承人啊,那姐姐帶走安安豈不是......”
裴律州面色難堪,“顧云歆你果真是有心機(jī)啊,當(dāng)年算計(jì)我就算了,現(xiàn)在連五歲的孩子都不忘算計(jì)。”
“你這樣有意思嗎?安安都被你帶得跟野孩子一樣。”
“顧云歆我給你一百萬,安安必須歸我?!?/p>
“裴律州,安安已經(jīng)死了,你就不能讓他安安靜靜的走嗎?”我冷著臉說道。
林姒瑤臉上閃過不自然,裴律州卻嗤笑道:“顧云歆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挑唆安安陪你胡鬧,為了要一點(diǎn)錢,你居然連詛咒安安死了這種都編造出口,我還真是小瞧你了?!?/p>
“那再加一百萬,安安必須歸我。”
我剛要反駁,林姒瑤卻先一步岔開話題:“州哥哥,我突然感覺肚肚好痛,是不是寶寶在踢我啊?”
林姒瑤故作羞紅臉低頭。
裴律州轉(zhuǎn)頭看她,眼神溫柔又寵溺:“寶寶還沒有成型呢,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調(diào)皮起來。”
我看著眼前這一幕,忽地想起五年前初懷孕時(shí),那次差點(diǎn)小產(chǎn)就是因?yàn)榕崧芍輿]有扶穩(wěn)我。
他當(dāng)時(shí)滿臉無所謂地說:“就這么點(diǎn)小事至于大驚小怪嗎?,那不是還沒成型嗎?哪有那么容易死。”
晚上,我剛洗完澡出來就看見裴律州坐在床上。
“顧云歆,你真是好手段啊,自己忽悠安安來欺騙我還不夠,居然還伙同我姐來整我?”
我裹著浴巾,目光警惕地看著他,“你在說什么???”
裴律州被我眼中的警惕刺痛,當(dāng)即沖上來將我甩在床上,他欺身而上,壓在我身上。
下一秒,裴律州密密麻麻地吻落下,他身上獨(dú)屬于林姒瑤的梔子花香水味刺激著我鼻腔。
我胃里一陣惡心,試圖伸手推開他,卻發(fā)現(xiàn)根本推不動。
“裴律州你放開我!”
我感受到胸前一片冰涼,心下一慌,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眼角倏然滑落淚水。
“你哭什么?!”裴律州抬起頭,目光里滿是陰郁與煩躁之色。
見我不說話,裴律州起身拿起旁邊的外套,陰沉著臉說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現(xiàn)在在這里給我裝什么貞潔烈女?”
“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沒看過,尤其是肚子里說那一道丑陋的疤痕,每次看見都讓我倒胃口,就跟你人一樣,同樣讓我倒盡胃口?!?/p>
話落,裴律州大力摔門而出。
我從床上爬起來,將抽屜里的斷指項(xiàng)鏈拿出來放在心口上,目光溫柔又眷念地看著它。
安安別怕,媽媽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