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毀了。"顧明城拎起熊身上烤焦的羊絨毛衣，語氣活像在宣布公司破產(chǎn)。

溫小棠翻了個白眼："顧總，您的重點是不是有點…"她突然噤聲，因為顧明城身子晃了晃，

不得不扶住墻壁。"低血糖。"他簡短地說，但蒼白的臉色出賣了他。

溫小棠這才注意到他西裝內(nèi)襯全濕透了，領(lǐng)帶歪到一邊，活像剛跑完馬拉松。"跟我來。

"她不由分說拽住顧明城的手腕，把他拉進(jìn)員工電梯。當(dāng)電梯門關(guān)上時，

顧明城終于支撐不住似的滑坐在地上，手里還緊緊抱著那只殘破的泰迪熊。"你感覺不到嗎？

"溫小棠蹲下來戳了戳熊肚子，“剛才那里面的溫度…”"每一度。"顧明城閉著眼睛，

"從40度開始，到65度峰值。"他頓了頓，“還有你那個愚蠢的人工呼吸。

”溫小棠漲紅了臉：“那是心肺復(fù)蘇！等等…你連這個都能感覺到？”顧明城沒有回答，

而是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溫小棠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掌心全是汗，冰涼得像塊大理石。"趙明輝。

"他睜開眼，瞳孔黑得嚇人，“他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我哪知道！"溫小棠抽回手，

"我趕到時那禿子正往洗衣房跑…"她突然壓低聲音，“不過我在他辦公室放了點小禮物。

”顧明城挑眉。"會發(fā)光的癢癢粉，"溫小棠得意地眨眨眼，“摻了他最愛的藍(lán)山咖啡里。

”電梯叮的一聲停在21樓。顧明城搖搖晃晃站起來，

卻在邁步時一個踉蹌——溫小棠下意識扶住他，兩人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卡在電梯門口。

"松手。"顧明城說，但沒用什么力氣。“你先松！”“你先…”僵持間，

泰迪熊從顧明城臂彎滑落，啪嗒掉在地上。兩人同時彎腰去撿，腦袋咚地撞在一起。

“嘶——”“嗷！”顧明城捂著額頭，看見溫小棠疼出了眼淚花。奇怪的是，

他分明感覺到雙倍的疼痛——一次來自自己的額頭，一次來自…泰迪熊？

"這玩意還能傳導(dǎo)痛覺？"溫小棠揉著腦袋撿起熊，突然瞪大眼睛，“顧明城！你的額頭！

”顧明城摸到自己額頭上迅速腫起的包，

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