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哄騙她道,“有,只要你說出金條在哪,想多少饅頭都有?!?/p>
“被我爹拿走了,拿走了?!?/p>
“搬去哪了?老實交代,不說老子揍死你?!?/p>
其中有個人脾氣暴躁,沒什么耐心,舉起拳頭就要砸她的腦袋。
“冷靜點,本來就是個傻子,再打就變啞巴不會說話了?!庇袀€看著相對面善的男子攔下那人。
“碼頭,船好大,好好玩,嗚!嘟!——”沈曼檸一邊裝瘋賣傻,還模仿輪船長鳴的汽笛聲和低沉悠長的霧號。
那些人信以為真,在屋內什么都找不著,宋建德對比這個是女瘋子就是個老狐貍。
“走!去珠江岸邊?!?/p>
一群人急匆匆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沈曼檸把門關上,把頭上又臟又臭,結成一團的假發(fā)扒拉下來,用指尖頂著轉圈圈。
沒想到她還挺有演戲天賦的。
如果上輩子不當醫(yī)生去混演藝圈,再有個首富爹保駕護航,奧斯卡金獎拿到手軟了吧,哈哈。
一群渣渣還想算計本小姐,下輩子吧。
閃身進了空間,喝了一升靈泉水,渾身精力充沛,今晚繼續(xù)干活。
趙渣渣,都準備好了嗎?
收你們的來了。
桀桀桀?。?!
夜黑風高夜,搬空家產時。
趙家是獨棟院子,外表看著不起眼,里邊也不起眼。
姓趙的挺能裝啊。
沈曼檸戴著手套輕手輕腳翻過兩米高的院墻,輕盈落地。
院子里綁著一條看門狗,正趴在地上休息,沒注意到她。
沈曼檸從空間拿出麻醉手槍。
她的靈泉空間的兩層大平層有個一百多平的醫(yī)學實驗室。
實驗室有麻醉手槍。
對著狗屁股扣下扳機,biu~
狗察覺到危險,極力發(fā)出兩聲微弱的叫喚,提醒他家主人,然而他家主人睡得太死。
“吼吼!!嚶嚶~”
大黑狗扭頭沖他吼了兩聲,兩眼翻白,一頭栽倒在地。
屋內傳來打呼聲,“吼吼~”
比狗叫聲還大。
沈曼檸沖到主臥,把床上的兩人劈暈。
把人批暈后,發(fā)覺有哪里不對勁丈母是齊耳短發(fā),床上女人是長頭發(fā)。
用手電筒照了照,才發(fā)覺床上的人不是趙母,是個年輕女子。
不是說七八十年代的人純情、淳樸、保守,不亂搞不出軌保守嗎?
兒子住院,老婆去照顧,當晚老公就光著身子摟著渾身赤裸的女人睡。
這他娘的叫保守???
老祖宗凈會誆人。
沈曼檸把床上的兩人丟到地上。
把床頭柜和床墊里藏著的錢全部收進空間。
床底的兩個大箱子也沒放過,衣柜梳、妝臺,收收收?。?!
被子也全部收了,只給他們留床板。
明早趙母回來換衣服上班。
兩人光著身子沒衣服穿,一定能抓個現行,哈哈哈。
往主臥又去客廳收。
客廳內的電視、冰箱、茶幾、酒柜里的洋酒,全部收收收?。。?/p>
做完客廳要去廚房,鍋碗瓢盆,柴米油鹽醬醋茶,還有兩袋大米,收收收?。?!
去書房,發(fā)現書房門鎖了。
她拿著從臥室搜刮到的鑰匙一把一把的試。
第三把就對了。
打開門鎖進去,直奔書桌。
在翻找了一下,都是一些書和可以擺在明面上的資料。
先收進空間。
書架全部收收收。
屋內都搜遍搬空了,也沒看到有什么賬本或可以證明趙父收賄賂的證據。
打開手電筒再找找。
手電筒照在角落里的發(fā)財樹上。
難道藏在這里?
她快步走過去,猛踹一腳,花盆應聲裂開。
潮濕的土塊與盤結的樹根連成一體,完整地從碎陶片中脫出,倒伏在地。
嗯?
沒有?
又在屋內照了兩下,看到一幅偉人的畫像掛在墻上。
難道是在這里?
摘下畫像,在墻面上敲兩下
“扣扣!!”聲音清脆,有東西。
懶得找開關,一錘子下去把墻面砸出個洞,里面躺著兩本賬本。
一本真賬,一本假賬。
隨手翻了兩下。
貪得可真多啊。
難怪在大家連米飯都吃不飽的年代,還能養(yǎng)出一個豬頭兒子。
在臥室那邊只找出幾千塊。
兩本賬本對比不止這些,一定還藏著錢。
在這間屋子沒有估計藏在別處了。
罷了,那筆貪污贓款就讓公安去查,上交國家,用之于民吧。
出了趙家,又把賬本丟到隔壁的副主任家門口。
收工,摘手套,回家睡覺。
今晚又是個好夜晚,然而,渣爹那邊卻是個不眠之夜。
宋建德給紅小兵通風報信后,又去醫(yī)院救宋佳媛。
趙母有結婚證在手,不肯放人。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免費保姆伺候她兒子,給她兒子傳宗接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她又不蠢。
她已經計劃好明天復工上班,兒子需要人照顧。
當晚教宋佳媛給趙明凱擦身,插尿管……
宋佳媛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閉著眼睛不敢看,拼命搖頭。
趙母掐著她的后頸,強迫她睜眼看男人那丑陋的東西。
宋佳媛求父母帶她走。
宋建德和陳雪沒辦法,她已經是趙家的人,妻子有義務伺候丈夫。
只能讓她忍一忍,過幾天他們全家搬去港城。
宋佳媛覺得被全天下拋棄了,所有的角落里默默流淚。
沈曼檸?。。?/p>
你自己要下鄉(xiāng)日子不好過,也不讓所有人好過。
賤人,賤人,黑心爛肺的賤人。
她才不要嫁給趙明凱這種豬頭蠢貨。
你以為讓我和別的男人領證,文澤哥哥就會喜歡你嗎?
你死了這條心吧!
他只會更厭惡你。
宋佳媛眼里迸發(fā)出濃烈的恨意。
指甲摳進磚縫,指節(jié)泛白。血絲密布的眼球,眼里迸發(fā)出濃烈的恨意,嘴角扭曲,脖子抽動,像是來自地獄索命的惡鬼。
宋建德和陳雪回到家。
發(fā)現新家又又被偷了。
踉蹌的沖到院子。
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還好好的。
剛松了一口氣,被追過來的陳雪撞倒趴在地上。
才發(fā)現地上的草皮有一條縫,陡然僵住。
用力一掀,看到地面上松動的泥土。
氣急攻心喉嚨涌上一股腥甜。
“噗!——”
指節(jié)攥得青白,目眥盡裂:“??!天殺的狗賊,老子跟你不共戴天!讓我抓到你,我一定扒你的皮,把你祖墳撅了,讓你祖宗十八代在地下也不得安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