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德和陳雪一大早就去公安局報案。
公安去他家尋找蛛絲馬跡,什么都沒找到,外面也沒有使過車子的痕跡。
詢問周邊的住戶,昨天有沒有看到可疑人物或聽到汽車啟動的聲音?
他們都說沒聽到,不過看到一個陌生的面孔,對方鬼鬼祟祟,看到他們就躲,一看就知道 不是好人。
還清楚的講述出那人的身材、身型、面貌。
其中有幾名老公安有多年的辦案經(jīng)驗,還是頭一回見搬得這么干凈,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他們都很納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錯。
宋建德懷疑是沈曼檸的報復(fù),沈家也是在短短幾個小時內(nèi)被搬得一干二凈。
如果她沒有被紅小兵抓走,十有八九就是她。
他強撐著趕回沈家,遇到剛要出門的沈曼檸。
宋建德質(zhì)問是不是她干的。
沈曼檸否認,假裝不知情,把宋建德打發(fā)走后,就模仿陳雪的字跡和口吻寫了一封信。
大概內(nèi)容是,讓王海波碼頭附近的一家供銷社碰面,要他帶上從宋建德手上弄來的緊俏貨,帶著她和他們的兒子宋天賜遠走港城,過好日子。
在街上找到一個小屁孩,給了他兩顆糖,讓他把信送到國營飯店后廚,一個叫王海波的人手上。
王海波收到信立馬跟廚師長告假去信上約定的地點。
他不知道陳雪那瘋婆娘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又要搞什么,他們兒子在宋家待的好好的。
兩人商量好等兒子在港城繼承宋建德那綠王八的遺產(chǎn)。
他到時候想辦法去深市,套著輪胎游去港城,找到他們母子,一家三口就能團聚了。
供銷社人來人往,很快就有人認出了他。
“是他,好像就是這個人?!?/p>
“對,我也認得,這個頭發(fā)和身形就是他準沒錯了。”
“我們快去報公安。”
偷盜者人人喊打,如果不能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哪天偷到自家就完蛋了,全家都被搬空,什么都沒了。
聽說那戶主被氣到吐血啊,太慘太可憐了。
王海波左等右等沒等來老情人陳雪,等來了公安的抓捕和手銬。
“公,公安同志為什么要抓我?我犯什么事了?”
“宋同志的家被人搬空,有人看到你昨天在宋同志的宅子附近轉(zhuǎn)悠,我們懷疑你是這起偷盜案的嫌疑人,請跟我們走一趟。”
“偷盜?我昨天沒來過這邊,真的不是我,你們抓錯人了?!蓖鹾2ㄆ疵鼡u頭喊冤,“抓錯人了,我沒有偷……”
他雖然不是好人,但也知道國家律法不可觸犯,不敢干違法犯罪的事,看到公安就心慌腿軟。
他沒犯罪,不能再帶走,不能去公安局。
掙扎間兜里的信甩了出來。
公安同志撿起來瞥了一眼,懷疑和這樁盜竊案有關(guān),就把它當(dāng)證據(jù)仔細看完。
如果沒記錯,宋同志的妻子就叫陳雪妻子伙同情人,生下私生子,掛在宋同志名下還盜竊他的財產(chǎn),準備遠走港城。
宋同志人財兩空,還把他男人的尊嚴踩在腳底下摩擦。
剛才認出王海波的兩人報了公安,又回去通知宋建德和陳雪。
兩人拼命跑來,累得氣喘吁吁。
宋建德的跑前邊,他看到王海波,覺得這人眼熟。
他想起來了,這人就是陳雪的遠房表哥。
看到公安同志手里的紙,湊過去一看。
看完后他氣得想殺人,目眥欲裂,雙目猩紅,額角青筋暴起,渾身發(fā)顫,咬緊牙關(guān)發(fā)出‘咯咯咯’的聲響。
湊巧陳雪跑過來。
他聽到身后的動靜回頭,用盡全身力氣掄圓巴掌甩到陳雪臉上,“砰!”
陳雪被扇倒在地,臉上火辣辣的疼,生理性淚水直飆,模糊了雙眼,沒注意到身邊的王海波。
她捂著被打腫的臉,瞪著男人臉責(zé)罵道:“宋建德,你他娘的還是個男人嗎?出了事就知道拿我撒氣,我真的受夠了。
難怪你跟沈怡君夫妻幾年,她一直沒看上你,連一根手指頭都不讓你碰,心里只有別的男人,因為你就是窩囊廢,沒用的東西?!?/p>
“你給我閉嘴!住口!老子今天就打死你這個賤人?!彼谓ǖ骂~角的青筋突突跳,渾身戾氣暴漲,眼睛瞪得銅鈴大,雙目赤紅充血,像是吃人的惡鬼兇獸,異常駭人。
她撲過去揪起陳雪的衣領(lǐng),把人提起來。
陳雪見狀嚇壞了,抬手護著腦袋,渾身抖如篩糠,顫聲求饒,“啊!不要,不要打我,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吧,宋哥,嗚嗚嗚……”
“啪啪啪?。。 ?/p>
宋建德又用盡全力臉?biāo)α怂驼?,她的臉很快就腫成了豬頭。
一想到兒子不是自己種,還有自己籌謀多年的家產(chǎn)全沒了幾十年辛苦經(jīng)營毀于一旦,就想掐死這個女人。
沒有子孫后代,他還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他就是死了,也要拉他們一起陪葬!
難怪陳雪那么認定是沈曼檸干的,她是擔(dān)心自己懷疑到她身上才找的替罪羊吧。
宋建德掐著陳雪的脖子懟到王海波面前,“你認識這男人吧,你跟老子說他是你的遠房表哥,呵呵,只有我這個蠢貨才會相信這個女人的鬼話,是暖床表哥吧?連野種都生了。
讓老子當(dāng)了這么多年烏龜王八,還卷子了我的財產(chǎn),說!把老子的財產(chǎn)弄去哪了?不說老子就掐死你。”
陳雪怕死,拼命搖頭,艱難的解釋,“不,不是我,財產(chǎn)不是我偷的……”
被公安壓著的王海波看到心愛的人被人掐著,心急如焚。
他拼命掙扎,掙扎不開,只能沖宋建德嘶吼,“陳雪,雪兒,姓宋的,有本事沖老子來,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
宋建德知道兒子不是自己的那一刻已經(jīng)氣瘋了, 一腳踹向王海波的腹部。
王海波疼得彎腰,神情驚恐,嘴巴大張,能塞下一個鴨蛋。
宋天賜再次出腳還想踹命根子。
公安同志趕緊拉著王海波往后拽。
公安同志勸道:“宋同志,請冷靜!”
“老子冷靜不了,哪個男人遇到這種事,誰他媽能冷靜!啊!”
宋建德嘶吼尖叫,掐著陳雪脖子的力道加重,“說!老子的財產(chǎn)都被你和你的老情人弄哪去了?”
公安怕鬧出人命,連忙出手制止把宋建德的手掰開。
“宋同志,請冷靜,事情的真相還沒查清楚,還不能下定論,你再生氣也不能殺人。”
作為男人,他們都很同情宋建德,所以,他教訓(xùn)出軌的妻子,是家務(wù)事。
他們袖手旁觀,眼看鬧出人命也不得不管。
陳雪被掐的臉色漲紅脖子,差點窒息,剛被松開就猛烈咳嗽,“咳咳咳……”
公安大手一揮,“走!帶回公安局?!?/p>
躲在角落里看戲的沈曼檸的腦海回放陳雪說過的話,心里有個猜測。
難道原主不是宋建德的親生女兒?
如果真是這樣,也太好笑了。
宋渣爹的三個兒女中,只有對外人宣稱不是親生的宋佳媛才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