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她層疊的裙擺，在地面投下細碎的光斑。她耳垂上戴著那對石榴籽造型的耳釘，

是許硯用她六歲時摔進他院子那天撿到的石榴籽做的。"好看嗎？"她轉(zhuǎn)了個圈，

裙擺綻開像朵白茶花。許硯的喉結(jié)滾動了下。他走上臺階，在最后三級處停住，

剛好能與她平視："比想象中好看。""就這？"程悠悠鼓起腮幫，

"我打扮了三小——"話沒說完，許硯突然掀開她的頭紗鉆進來。

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兩人瞬間被籠罩在薄紗構(gòu)成的私密空間里，呼吸交錯。"特別好看。

"他低聲說，鼻尖蹭過她的，"好看得我想違約。""什么約？

""說好婚禮前不見新娘的約定。"程悠悠笑出聲，順勢摟住他脖子。許硯的領帶被她扯歪，

卻渾不在意地低頭吻她。頭紗外傳來店員們善意的起哄聲，

還有小林夸張的咳嗽："注意胎教啊兩位！"——**婚禮前夜，程悠悠失眠了。

**她光著腳溜到客廳，發(fā)現(xiàn)許硯也沒睡，正在整理明天要用的婚禮流程表。

茶幾上攤著本相冊，全是她小時候的照片——扎著歪辮子偷吃蛋糕的，

舉著不及格試卷哭鼻子的，還有在許硯生日會上把奶油抹到他臉上的。"這張我怎么沒見過？

"程悠悠指著其中一張。照片里十五歲的許硯正在圖書館看書，而她在旁邊睡得四仰八叉，

口水浸濕了他半邊袖子。"偷拍的。"許硯合上相冊，"你那天非要說陪我復習，

結(jié)果睡了三個小時。"程悠悠搶過相冊往后翻，

突然在最后一頁停住——那是他們上周拍的結(jié)婚照，卻特意做舊成了九十年代影樓風格。

她穿著媽媽當年的紅裙子，許硯則是白襯衫配牛仔褲，兩人胸前別著"新郎新娘"的胸花，

活像早戀被逮的中學生。"你什么時候......""昨天。

"許硯把她光著的腳丫裹進自己毛衣下擺，"補一張早戀合照。"程悠悠鼻子發(fā)酸。

她想起高中時確實幻想過和許硯拍這種照片，還偷偷在日記本里畫過草圖。"許硯。

"她鉆進他懷里，"我們明天真的要結(jié)婚了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