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就是你的家!你去哪里,你和太子都訂婚了,你就是未來的太子妃!」
祖母冷笑道。
「侯府真正的千金小姐都回來了,什么冒牌貨,還不趕緊滾!
「阿素回來了,太子妃的位置自然就是阿素的,一個血脈不明的女子,你也敢讓她嫁入皇家,你是想要害得我謝家滿門都被下獄嗎?!」
父親為官多年,小心謹慎,聞言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他不敢賭。
若是謝琬宜的身份被皇家發(fā)現(xiàn)并非侯府親女,屆時,太子陛下震怒,他的官路也就到頭了。
謝琬宜在母親懷里哭得快要死掉。
祖母卻暢快道。
「還不將這來歷不明的孽障趕出府去!」
母親抱緊謝琬宜。
「誰敢!」
兩位兄長都被祖母下令以殘害血脈至親的罪名關(guān)入了祠堂里。
母親只能求助地看向父親,父親卻躲過了她求救的目光。
「送走!」
謝琬宜哀呼一聲,暈了過去。
她又想和之前一樣靠裝暈裝死留在侯府,可這一次不一樣了。
祖母和母親之間有著多年的矛盾,也打了多年的擂臺了。
如今,我成了祖母對抗的母親的工具,而反之,謝琬宜這些年也是母親用來壓制祖母的工具。
降落在謝琬宜頭上的太子妃之位,則是母親最趁手的武器。
而如今,這一切都要被祖母剝奪了。
祖母要扶持自己娘家的子弟,而謝琬宜這些年站在母親那塊,對祖母并不恭敬孝順。
若是謝琬宜嫁給太子,她一定不會扶持祖母的娘家人。
所以祖母勢必會鏟除她。
這一次,任由母親如何哀求哭泣,謝琬宜都被趕出了府。
不僅如此,一直被母親和兄長們瞞著的身世,也被公之于眾。
謝琬宜成了京城人人皆知的假千金。
所有人都知道她鳩占鵲巢,占了我的位置多年。
母親因此大病一場。
而我作為醫(yī)館的養(yǎng)女,有著一手好醫(yī)術(shù),照顧母親的活兒自然落在了我身上。
這段日子,我已經(jīng)查出來了當初在我衣服夾層里放毒藥的人就是母親。
我明明是她的親女,可她卻想要我死。
我如何能不恨呢?!
兩次啊。
娘,你竟然要殺我兩次,你何其狠心。
她摔了我的喂她的藥,一口藥汁噴在我臉上。
「你別得意,太子跪在御書房外多日為琬宜求情,即使她不是侯府的親女兒,太子依然會娶她!
「你和那個老虔婆的算盤終將會落空!」
她猙獰的大笑。
「你是做不成太子妃的!」
我擦干凈臉上的藥汁,重新拿起一碗新藥。
我身后的丫鬟得了我的指使,按壓住了母親。
我捏著她的下巴,將滾燙的藥汁灌入她的嘴里。
她燙的臉發(fā)紅,不住的掙扎,口中發(fā)出嗚嗚的叫聲。
我卻沒有一點動容。
我將灌完藥的碗丟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母親,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做太子妃的,我一直都告訴你們我有所愛之人,是你們不信我,是你們將我逼入這一步的。
「所以,不論你們最后是什么結(jié)果,都是你們自找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