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離開,我喂她的藥沒有毒,只是會催發(fā)藥物的發(fā)作罷了。
我將當(dāng)初她縫入我衣服夾層的毒藥,同樣的方式,縫入在了她的被子里。
不出三月,她就會變成一個瘋子,不出半年,她就會死。
我之所以當(dāng)初那么快的病發(fā),是因為我一直穿著那件衣服。
因為,那是這些年里,她為我做的唯一一件衣服。
卻差點成了我的催命符。
謝琬宜再次回到了侯府。
與她離開時的狼狽不同,她的歸來可謂是大張旗鼓。
因為,是太子護送她回來的。
祖母父親母親都出來同太子行禮問安。
包括我。
太子的目光落在我臉上,有片刻的怔愣。
這片刻的怔愣,足以讓謝琬宜恨不得殺了我。
她搖晃身子,咳嗽了一聲。
太子立即扶住她,滿眼心疼。
他拿出圣旨宣讀。
謝琬宜依舊是他的太子妃。
他在御書房外跪了七日,險些喪命,皇后哭腫了雙眼,不得已求陛下同意他和謝琬宜的婚事。
謝琬宜也從之前被京城貴女笑話,變成了天下女子艷羨的楷模。
可圣旨的最后一句。
卻是讓我與謝琬宜一同嫁給太子。
不是側(cè)妃,而是作為媵妾。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太子是在通過打壓我這個真侯府千金的臉面,來抬高謝琬宜這個假的侯府千金。
父親接了圣旨。
祖母暈了過去。
母親高興地喜上眉梢,兩位兄長也無比開心。
唯有我不發(fā)一言。
太子走近我,冷冷道。
「這是你貪慕虛榮的懲罰,你這一輩子也別想再攀入高門,欺壓琬宜?!?/p>
愿意,他是要斷了我嫁給其他人的路。
他不許我和謝琬宜嫁的一樣好。
因為謝琬宜會不高興。
所以,他就要為了他的心上人,來毀了我的一輩子。
他和這侯府的人一樣惡心。
他不配做一國儲君。
謝琬宜和太子大婚這日,十里紅妝。
母親為謝琬宜準(zhǔn)備了多多的嫁妝。
可到我這里,卻什么都沒有。
我在一旁伺候謝琬宜換上太子妃大婚的裙裾時,她遣散了伺候的人,只留下我一個人伺候。
我跪下為她穿鞋。
她卻抬腳,踩在了我的手背上,用力的碾壓研磨,知道我手背紅腫出血。
「你知道嗎?為了讓你太子娶你做他的媵妾,我可是求了太子好久了,他才答應(yīng)我的?!?/p>
她彎腰,抬起我的下巴,猩紅的口脂勾起攝人的弧度。
「妹妹,一輩子很長的,可你這未來的一輩子都要在我的手里討生活,我會好好疼你的,不會讓你這么快死的?!?/p>
我不發(fā)一言,做足溫順的模樣。
很快,她就要笑不出來了。
大婚當(dāng)晚,我在她和太子的喜房里,跪著舉了一夜的紅燭。
這是他們要求的。
太子說,「就是因為有了你的存在才讓琬宜這樣痛苦,你要比琬宜更痛苦才行。
「只是讓你舉紅燭罷了,往后,每晚孤與琬宜同房時,你都要跪在一旁給我們舉紅燭,打水。
「你要好好的在太子府為琬宜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