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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近乎于咬牙切齒:“悍婦?青面獠牙?”
我手下的人都是怎么散布傳言的,明明當(dāng)初告知他們的是讓京城人感受到她的王霸之氣。
怎么就傳成了這樣?
雖然是她讓人散布謠言惹的禍,但身為反派能有錯嗎?
當(dāng)然不能,于是我伸出手將狗洞里的程卿拽了出來。
程卿感激不已:“多謝姑.......”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伴隨著的是一陣驚呼!
我甩著甩著就將他給扔了回去,讓他白折騰一場!
撲通一聲,隔著一堵墻都能感受到他有多疼。
敢當(dāng)我的面侮辱我,我要讓他付出皮開肉綻的代價。
我對著墻壁冷笑一聲,瀟灑的走開。
由于城墻實在太高,我上不去。
所以只能找一間客棧借住一晚,只等著翌日一早沖出城門。
只是我剛走到這家客棧門口,就看見了熟悉的人。
我無視他,可這人卻非要纏上來。
程卿來挑理了:
“姑娘雖然你救了我,卻也傷害了我。”
“你只要幫我把這房錢付了,你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我翻了個白眼,原來是走得匆忙沒帶錢啊。
不過這關(guān)我屁事。
我走到老板面前要了一間上房。
老板樂呵呵的接待生意:“一共五兩銀子。”
我轉(zhuǎn)過頭剛想讓六哥付錢,卻猛然意識到我是逃跑出來的。
糟了,我也沒帶錢怎么辦!
月黑風(fēng)高,秋風(fēng)凄涼。
我和程卿蹲在客棧門口苦哈哈的吹著手。
“真巧啊,大家都沒帶錢?!?/p>
程卿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
“都怪那鎮(zhèn)國公主,把我的富貴生活都......”
“誒呦!”
他吃痛的捂著腦袋,瞪著眼質(zhì)問我:“你打我干嘛!”
我收回了手偏過頭眼睛亮晶晶的問他:
“我有個好主意,我們?nèi)ソ俑粷?jì)貧吧?”
程卿自小是個循規(guī)滔距遵守仁義禮智信的人,逃婚是他破天荒做的違背倫理的事情,但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
他遲疑了半晌:“這......不太好吧?!?/p>
我沒有給他拒絕的機(jī)會,拎著他就走了。
反正是因為他我才被迫逃婚的,讓他家負(fù)點責(zé)任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椤?/p>
程卿看著熟悉的院落眼皮抽了抽:
“為什么是劫我的富?”
我隨意扯了個理由:
“因為動手的是我啊。”
其實不然,我只是怕回家遇見我娘罷了。
畢竟,知女莫若母。
我一眼掃過宅院中那一堆房子,問:“哪個是你屋子?”
程卿認(rèn)命的指了指其中一個院落并說道:
“我的寶貝都藏在床底下的一個綠色包裹里。”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在外頭等著,然后我翻了進(jìn)去,果然找到了那個綠色的包裹,將其拿了起來后,在翻身出來。
他見我跳這么高的墻頭身輕如燕的,特別羨慕。
“真羨慕你們這些有武功的人。”
“不像我,資質(zhì)平庸天生體弱,就連書也讀不好?!?/p>
程卿這么廢物我一點不意外,從小我看他一眼就知道他不太聰明。
于是我邊打開包裹邊打擊他:
“也虧得你投個好胎,不然乞丐你都當(dāng)不明白。”
程卿一聽,剛要躲在一邊生悶氣,就被一把撈了過來,我指著包裹質(zhì)問他:“這就是你說的寶貝?”
只見包裹里裝的是林林總總的書籍。
我掃過那些封面:
《一日成為武林盟主》《請叫我魔教大佬》《黑白通吃的我》
“武功秘籍?”
這個世界的武力值有上限,我就算將我的心法煉的爐火純青也不能飛天遁地。
所以我遇見各路秘籍,都要仔細(xì)瞅一瞅。
就在細(xì)細(xì)觀察之時。
突然一雙手伸了過來嗖一下將包裹拿走了。
程卿臉色通紅,說話都語無倫次的:
“現(xiàn)實啥也不行的我,還不允許在話本子里幻想一下嗎?”
哦~
原來是講故事的。
我狐疑的盯著程卿,至于這么防賊是的嗎?
這話本子它正經(jīng)嗎?
不過我沒糾結(jié),因為我現(xiàn)在缺的是錢。
于是我只好認(rèn)命的又翻了回去在他的屋子里掏了兩個錢袋子才出來。
我倆終于好好的在客棧睡了一晚。
翌日一早,我嗖一下起身直奔城門而去。
“等等我!姑娘姑娘!”
“帶我一個!”
程卿背著他的綠包裹氣喘吁吁的跟在我身后。
直到我被城門口的士兵攔下,他才追上我。
士兵認(rèn)識我,他好奇的問我:
“老大,又要干什么大事去啊?”
我當(dāng)然不能說我是逃婚的:
“我啊,出去當(dāng)武林盟主去?!?/p>
士兵給我豎起了大拇指,又看向我身后的程卿。
“那他呢?”
我撇了眼氣喘吁吁的程卿嫌棄的說:
“他嫌命太長,出去送人頭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