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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北侯府。
我娘一打開我的屋子望著空蕩蕩的房間,以及開了一扇的窗戶并不意外。
但等她繞到窗邊時,注意到地上那個她親手繡的荷包時。
她在心痛出聲:
“小七走了怎么不帶錢啊!”
后面跟來的鎮(zhèn)北侯探頭:
“?。坷狭鶝]給她嗎?”
六哥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說:
“我給忘了?!?/p>
我并不知道家里發(fā)生的事情,此時我早已出城了。
程卿死皮賴臉的跟在我身后,拽著我的袖子要求道:
“你得保護(hù)我?!?/p>
我不樂意了:
“憑什么?”
“憑你用的我的私房錢!”
我穿梭在叢林間單手扒開擋住我視線的雜草,淡定的說:
“我不留無用之人?!?/p>
跟在我身邊的人沒點特長是不行的。
程卿是腦子一熱逃的婚。
他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勁來,以他這種要智商有相貌要武力有相貌的人,根本活不長。
所以他急需一個大腿。
于是他急中生智:“我可以暖床??!”
我抬腳踹了過去,將人踹的人仰馬翻!
我垂眸看著程卿在地上疼得直打滾,邊捂著肚子邊慘叫的樣子,無語的說:
“我也沒用多大勁啊,你至于嗎?”
程卿冷汗直冒,卻也為自己委屈:
“嗚嗚嗚我自降身份當(dāng)暖床丫頭,你卻這么對我。”
我翻了個白眼沒管他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
“你想跟著就跟著吧?!?/p>
我也懶得跟他糾結(jié)這些,我要去挑戰(zhàn)各路高手,到時候傷到了他可不管我事。
只是沒等我走多久,就聽見身后一陣呼喊聲。
“小七!小七!”
我心中一緊,莫不是我逃婚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
六哥跑了好久,才抱著包裹跟上我。
他著一旁呆愣愣的程卿,皺著眉說道:
“小七,你什么時候收了這么個小弟?”
我聳了聳肩:“死皮賴臉跟著的?!?/p>
我以為六哥也是想跟我一起闖蕩江湖才偷跑出來的。
結(jié)果他開口一句話就給我震驚到了。
“這是娘為你準(zhǔn)備的盤纏?!?/p>
說著他將自己抱著的那個包裹塞到了我的懷里。
“我也是的將這事給忘了,這不,娘非逼著我給你送過來。”
他累的不行,掐著腰站在路中央滿臉都是汗,一看就是遭遇了不公的對待。
我靜默的接過包裹,撓了下腦袋,有些想不通。
“既然娘知道我要跑,為何非要給我說親?”
六哥嘿嘿一笑講笑話似的說給我聽:“還不是舅舅出的餿注意,他被你逼宮逼怕了,就使了這么一個損招讓你去禍害武林去?!?/p>
“反正那些人都不服管教,正好你去整頓一下?!?/p>
我抽了抽嘴角。
怎么,我是免費的苦力唄?
不過我也沒怎樣他啊,就是時長在皇帝舅舅耳邊念叨著要統(tǒng)治世界罷了。
哦,甚至還說過要他把皇位給我做。
“奇怪,按照正常的皇帝來說,他不應(yīng)該將我誅九族嗎?”
然后我滿心仇恨的殺進(jìn)皇宮。
但皇帝舅舅每次都樂呵呵的哄著我。
六哥憋了半天才說:“可能,舅舅他也不想死吧?!?/p>
我沒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將六哥送走之后,我就去找現(xiàn)任武林盟主了。
我要挑戰(zhàn)他,代替他的位置。
只是一路上身后的程卿都安安靜靜的,我還有點不習(xí)慣。
好半晌他才開口問我。
“剛剛那人是鎮(zhèn)北侯第六子吧?!?/p>
我啊了一聲繼續(xù)朝前走,準(zhǔn)備今晚在客棧歇息一下,明早在趕路。
然后就停程卿欲哭無淚的說。
“你是鎮(zhèn)國公主郭琪?”
我不以為意的掃了他一眼不理解這么驚訝做什么。
“是啊,怎么了?!?/p>
我當(dāng)初知道他是公爵家的小公子時我也沒這么驚訝啊。
誰知程卿當(dāng)場就崩潰了。
“所以我逃婚逃了個寂寞是嗎!”
“這其實是皇上跟自己侄女之間的樂趣?!?/p>
我沉默了:“算......是吧?!?/p>
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怎么回事,只是現(xiàn)在都走這么遠(yuǎn)了。
我望著來時的路,天已經(jīng)黑了。
“要不,你再走回去?”
“你想要我死嗎?”
程卿此時兩腳發(fā)軟,他這輩子沒走過這么長的路。
但他卻吃過了這輩子最狠的套路。
“不行,你得補(bǔ)償我!”
“你要教我武功!”
我皺眉打量著他:“你怎么碰瓷呢?”
不過我也是有原則的反派,我給他提了個要求。
“那去找武林盟主的道路上,你沒累死的話,我就教你吧?!?/p>
我瞧著他這樣,也覺得他稱不了幾天。
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哪里受得了舟車勞頓的苦。
接下來趕路的幾天,我要了匹馬,打算駕馬趕路,這樣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