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生了孩子就離開你,可是現(xiàn)在我要留疤了,以后嫁不出去了怎么辦啊!”
宴妄臣眼底的心疼都要溢出來了。
“不會嫁不出去的,我娶你!”
抬眼瞪我,完全沒看見我的手臂已經(jīng)被熱湯燙到潰爛。
“溫楚,你不要太過分了!”
他抱起余煙煙,喊來助理把我拖上車。
到醫(yī)院的時候,余煙煙還在哭喊著會留疤。
我疼得額頭流汗,聽見宴妄臣嗓音冰冷。
“溫楚傷了你,就把她的皮膚補給你!”
我怕得瑟瑟發(fā)抖,可眼角余光卻瞥見不遠處站著熟悉的人。
是我媽媽的貼身女仆!
再細聽,我聽到他們在說話。
“楚楚小姐怎么還不來啊,夫人快不行了!”
一瞬間,所有的恐懼都消失了。
想到媽媽,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
“宴妄臣,我可以給余煙煙植皮,但求你讓我看我媽媽最后一眼,她就在隔壁!”
宴妄臣氣笑了。
“你一個孤兒哪有什么媽媽,你說謊也要看時候!”
余煙煙靠在他懷里,看著很虛弱。
“夫人是不是不想救我?算了吧,就讓我打掉孩子離開吧,都是我的錯!”
話是這么說,她卻半點不動。
宴妄臣氣得咬牙,給助理使眼色,把房門鎖死。
我聽到門外媽媽的女仆在大聲哭泣,心里更是著急。
“我求你,隔壁真的是我媽媽,你去問??!”
這時助理說話了。
“隔壁的是京城首富顏家的顏老夫人,夫人你姓溫,和顏家能有什么關(guān)系?!?/p>
這話一出,讓宴妄臣冷笑連連。
醫(yī)生已經(jīng)準(zhǔn)備把余煙煙推進手術(shù)室。
宴妄臣強行把我抱起來。
剛出房間我就開始尖叫。
“媽媽,是我啊,我是楚楚!!”
我看到那邊的人在回頭。
可下一刻,我卻被宴妄臣捂住嘴巴,按在他懷里。
他嗤笑。
“還在裝?!?/p>
我的眼淚浸濕他的指縫,尖叫被壓抑著。
再被拖進手術(shù)室的最后一秒,我聽見媽媽的病房有人大聲哭泣。
“夫人?。》蛉四悴灰甙?!”
我一下忘了掙扎,軟倒在宴妄臣懷里。
他卻以為是我妥協(xié)了。
被綁在手術(shù)臺,宴妄臣下令不許給我打麻藥。
生生被刮下一塊皮膚。
即使這樣,我只是默默流淚,一聲不吭。
宴妄臣擦掉我的淚水,在我耳畔低語。
“等她生了孩子,一切都會回到正軌。”
不會了。
我媽媽死了,孩子沒了。
想到這,我仰頭暈死過去。
我被遺忘在普通病房里,直到一滴眼淚掉在我的唇瓣上。
睜開眼,我看著那人說。
“我變成這樣,你還喜歡我嗎?”
……
為了哄余煙煙,宴妄臣把人帶出國養(yǎng)傷。
只吩咐助理給我送點吃的。
余煙煙在國外被寵上了天,要什么有什么。
但只要她提到我曾說過的離婚,宴妄臣就會冷臉。
“我不會和溫楚離婚的?!?/p>
直到一周后,余煙煙拆開一個快遞,喜笑顏開投入宴妄臣懷里。
“宴董,你這人真是口是心非啊,不是說好不離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