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燒不退,去了醫(yī)院。
回來時,發(fā)現(xiàn)小賣部一片狼藉。
蕭長庚帶著一群人,翻箱倒柜。
他見我回來,語氣不善:“你去哪了?不是讓你乖乖在小賣部等我來接你走嗎?”
沒等我回話,一旁的柳依依哭成了淚人。
“姐姐,你這么久才回來,是不是已經(jīng)把我的玉佩賣掉了?那可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價值連城啊?!?/p>
蕭長庚連忙哄她,怒視我。
“鳶兒,你平時想賣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唯獨這次,把偷的玉佩還給依依!”
我一聽這話,還有什么不明白。
蕭長庚是覺得我偷了柳依依的玉佩,還把東西買了。
我胸膛起伏,氣紅了眼。
“你有證據(jù)嗎?空口白牙在這誣陷我?!?/p>
蕭長庚面露不耐,冷著臉對我說:“鳶兒,依依昨日只來過小賣部,一回去玉佩就丟了,還說你沒拿?”
“平日里,你最喜歡這些東西,鳶兒昨日已跟我說了,她見你屋子里的玉器太過簡陋,特意命人燒了江南的白玉瓷給你,結(jié)果你倒好,非但不知感恩,還偷盜,這是一國之后該做之事嗎?”
我恍然大悟。
難怪昨日柳依依膽敢?guī)ё吣切〇|西。
原來在這等著我。
我若是向蕭長庚告狀,她就說我冤枉她。
我若不告狀,她就說我小人之心,偷盜玉佩,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我握緊拳頭,試著辯解。
“我沒偷,我發(fā)燒了,去了醫(yī)院?!?/p>
我以為這么說,蕭長庚會信。
他卻氣憤地將手中的溫度計砸向我。
“依依早知你會拿生病當借口,我還不信。結(jié)果卻在你的床邊發(fā)現(xiàn)了這枚溫度計?!?/p>
溫度計上的刻度變成了36。
我剛想反駁。
蕭長庚將手邊的茶杯砸向我,低聲怒吼。
“夠了!鳶兒,你是不是想說是依依陷害你?”
“我告訴你,她根本不會用你們現(xiàn)代的溫度計!”
柳依依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朝我吐了個舌頭。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么不明白。
蕭長庚的心已經(jīng)偏向柳依依。
我說再多都是徒勞。
我咽下滿腔苦楚,聲音嘶啞。
“好,既然你已有了定論,那便是我偷了吧?!?/p>
他露出一副對我很失望的表情,帶著護衛(wèi)和柳依依走了。
而后半個月,他開始跟我冷戰(zhàn)。
我也沒閑著,逐漸將小賣部的東西清空,與那個世界相熟的鄰居們道別。
最后,我用蕭長庚給我的玉佩,進了皇宮。
情定之初。
我將母親留給我的遺物給了他。
現(xiàn)在決定走了,我要拿回來。
宮人將我?guī)У搅擞鶗?,正巧在門口撞見柳依依。
她擋在我面前,態(tài)度跋扈。
“皇上正在辦公,你不能進去?!?/p>
我沒有硬闖,安靜地站在門口等。
午時三刻,太陽毒辣。
我等了三個時辰,蕭長庚一直沒有出來。
昏昏沉沉之時,我讓公公再次通傳。
一位小宮女卻急匆匆地跑了進去。
“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病倒了,嘔吐不止!”
蕭長庚從御書房中沖出,直直撞見站在門口的我。
他臉色一變,握著我的手安撫道:
“鳶兒,皇后的事稍后我再跟你解釋。”
“依依病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她?!?/p>
我拉住他的手,淡淡開口。
“不了,我來是想要回母親的遺物,你能還給我嗎?”
他語氣微軟,開口哄我。
“鳶兒,我說了這件事會給你一個解釋。你沒必要生氣吧?”
“我們說好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你現(xiàn)在拿回遺物是不相信我嗎?”
蕭長庚雖在哄我,眼神卻頻頻往向柳依依所住的寢宮。
他連自己都騙不了。
我該如何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