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將母親的遺物歸還給我。
我也沒辦法,只好隨他去柳依依的寢宮。
一進寢殿,太醫(yī)黑壓壓跪倒一片。
蕭長庚焦急地沖向柳依依的床鋪,緊張開口。
“這是生了什么病?”
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開口悲痛。
“皇上!娘娘這是中毒了!”
“此毒,危害女子,娘娘日后恐再難懷孕啊!”
此話一出,蕭長庚震怒。
“豈有此理!是誰膽敢在朕的后宮下毒?”
床榻上的柳依依捂著肚子,流下一滴淚珠。
“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再有孩子了嗎?”
她身旁的丫鬟跪倒在地,聲嘶力竭。
“皇上,求您為娘娘主持公道!”
“這毒,是鳶兒姑娘下的!”
蕭長庚猛地扭頭看我,眼神震驚。
“鳶兒?這怎么可能?”
丫鬟一口咬定是我下的毒。
她命人,將一份“蘇打餅干”的包裝皮呈了上來。
“娘娘今日什么也沒吃,只吃了鳶兒姑娘送的這份點心,她一定是下毒了!”
柳依依掙扎起身,紅著眼看向我。
“鳶兒姐姐,你真的沒有必要害我,我和皇上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夠了!”
蕭長庚一聲怒吼,阻止了她的話。
他站在我面前,冷冷的看著我。
“交出解藥。”
柳依依撒了這么一個拙劣的謊,用來誣陷我。
蕭長庚這個在外帶兵打仗,馳騁沙場多年的將軍,又怎么會看不清。
無非是偏心到了心坎里,不愿深究罷了。
我的心里密密麻麻,像有根針在往我的心口扎。
“我沒有下毒?!?/p>
他見我不愿交出解藥,從懷中掏出一枚項鏈。
拿著腰間的短刃對準它,警告我。
“交出解藥,否則我就折斷它?!?/p>
那是母親的遺物!
我瞳孔一縮,緊緊抓住他的手臂。
“蕭長庚,我沒有下毒害她!是她陷害我!”
話音剛落。
蕭長庚手中的短刃猛地割斷了母親的項鏈。
天子震怒。
一室寂靜。
我紅了眼,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他眸中劃過一絲復雜情緒,冷冷地望著我。
“鳶兒,這是你自找的?!?/p>
我將斷裂在地的項鏈護在懷中,不停顫抖。
蕭長庚對太醫(yī)院下了死命令。
若是治不好柳依依,就讓太醫(yī)院全部陪葬。
他上一次當著我的面生氣,還是攻打皇城那次。
我不小心被利劍所傷。
他緊張兮兮地將我擁入懷,命令軍醫(yī)務必治好我。
其實只是小小的擦傷,他卻氣得一整日沒用膳。
“都讓你躲好了,怎么還是這么不小心?”
歲月的回旋刀操著一把巨刃,揮向我。
蕭長庚很會愛人。
只是不再愛我。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皇宮的。
隔日,拆遷隊來拆房子。
小賣部化為灰燼。
蕭長庚與我,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