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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貴妃……慕容雪?!
“你可知,你所謂的野種,是朕日夜期盼,下旨昭告天下,即將冊(cè)封為太子的皇子!”
蕭璟的臉?biāo)查g失去了所有血色,嘴唇開始哆嗦!
“你可知,那玉佩,是朕愛極了她,體諒她懷胎辛苦,特意賜予她傍身,保佑她們母子平安的信物!”
蕭璟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而你,” 皇帝一步步逼近他,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審判。
“竟敢逼著朕的貴妃,給你那上不得臺(tái)面的下賤女子下跪!”
“你竟敢,對(duì)朕的愛妃,對(duì)朕的皇子,下此毒手!”
說著,皇帝直接抄起桌上的硯臺(tái)朝蕭璟砸去。
蕭璟不敢躲避,硬生生用頭接下這方硯臺(tái),頓時(shí)鮮血如注。
蕭璟被砸得眼冒金星,終于恍然大悟!
所有的碎片都拼湊了起來——那宮服上的鸞鳥,那塊玉佩,那句“他是你的血親”,“皇帝的子嗣”……
原來,都不是謊言!他竟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不……不……不可能……”巨大的恐懼如潮水般將他吞噬。
他兩眼一翻,再也支撐不住,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此時(shí),太醫(yī)們的診斷已有了結(jié)果。
為首的張?zhí)t(yī)臉色凝重,聲音顫抖:“啟稟皇帝,貴妃娘娘她受了重創(chuàng),我等正在全力救治?!?/p>
“只是腹中胎兒…已失去生機(jī)!臣等恐無力回天。”
“混賬!”皇帝勃然大怒,一腳將張?zhí)t(yī)踹翻在地,“保不住朕的皇子,朕就讓你們陪葬!”
張?zhí)t(yī)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重新跪好,與其他太醫(yī)一同商議對(duì)策,卻都是束手無策。
“四郎?!蔽衣曇籼撊?,喚著皇帝。
“我在這里,雪兒?!被实蹨厝岬睦业氖?。
“他們盡力了,你別怪他們?!?/p>
“只是我們的孩子……”說到這里,我忍不住又落下眼淚。
“雪兒,你別說話,好好歇著,朕不會(huì)讓你和孩子有事的!”
皇帝緊緊握著我的手,聲音因極度的悲痛與憤怒而沙啞。
他猛地抬起頭,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目,如同要吃人一般。
“李德全!”
“奴才在!”李公公連滾帶爬地進(jìn)來,跪伏在地。
“貴妃受辱,為何不報(bào)!”皇帝怒斥。
李公公聞言,將頭重重磕在地上,泣不成聲。
“皇上息怒!非是奴才不報(bào),實(shí)是太子攔在門口,還威脅說,誰敢驚擾圣駕,便要了誰的腦袋!”
“奴才該死,護(hù)主不力,請(qǐng)皇上賜奴才一死!”
“罷了,此事稍歇,你自行去慎刑司領(lǐng)三十廷杖。”皇帝不耐道。
“謝主隆恩!”李公公磕頭跪謝。
“將那個(gè)逆子和妖婦給朕押進(jìn)來!”皇帝的聲音帶著無盡殺意。
“是!奴才遵旨!”李公公領(lǐng)命,忙不迭退了出去。
不一會(huì)兒,二人便被侍衛(wèi)粗暴地拖拽進(jìn)來,狼狽地丟在殿中。
蕭璟依舊神情恍惚。
慕容琳則早已沒了先前的半分得意,只知道伏在地上,不住地磕頭求饒。
“皇上饒命!臣女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都是太子殿下……他逼臣女的……”
“閉嘴!”皇帝厲聲喝斷她,他甚至懶得再看這兩個(gè)人一眼,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