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被廚房傳來的聲響驚醒。他揉著眼睛走過去，發(fā)現(xiàn)寧晚正試圖操作他的咖啡機。

"我想給你煮咖啡，"她有些窘迫地說，"但好像搞砸了。"咖啡粉撒得到處都是，

水也溢了出來。程默忍不住笑了，這是他這幾天第一次感到輕松。"沒關系，我來教你。

"他們的手指在咖啡機的按鈕上不經意間觸碰，寧晚像被燙到一樣縮回手，耳尖微微泛紅。

程默假裝沒注意到，專注地講解著操作步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寧晚突然問道。

"鋼琴調律師。"程默回答，"就是給鋼琴調音、維修的那種。"寧晚的眼睛亮了起來。

"我能去看看你工作嗎？"程默本想拒絕，但看著她期待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

"今天下午正好有個預約，你可以一起來。不過要答應我，如果不舒服就立刻告訴我。

"程默的工作室位于一棟老式建筑的二樓，寬敞的房間里擺放著各種工具和幾架待修的鋼琴。

寧晚像個好奇的孩子，輕輕撫過那些黑白琴鍵。"你會彈鋼琴嗎？"程默問。

寧晚的手指停在半空，眉頭微蹙。"我...不知道。但感覺這些音符很熟悉。

"她嘗試著按下一個和弦，聲音出人意料地和諧。程默驚訝地看著她。"這是C大調主和弦，

你確定不記得學過鋼琴？"寧晚搖搖頭，又試了幾個音符，逐漸組成一段簡單的旋律。

程默看著她纖細的手指在琴鍵上舞動，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他們早已相識多年。

那天晚上回到家，寧晚主動提出要做飯。程默本想阻止，但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

還是由著她去了。結果出乎意料，盡管寧晚聲稱不記得是否會做飯，

但她做出的菜卻色香味俱全。"肌肉記憶。"程默夾了一筷子魚香茄子，贊嘆道，

"你的手記得怎么做，即使你的大腦忘記了。"寧晚笑了，

這是程默第一次看到她真心實意的笑容，像冬日里突然綻放的花，讓他心頭一暖。"謝謝你，

程默。"她輕聲說，"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別這么說。"程默打斷她，

"換作任何人都會這么做。"但他在心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