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我發(fā)現(xiàn)她可能懷了我的孩子。你覺得我該怎么反應？”我無言以對。

陳默打開門：“你來不來？”市婦幼保健院距離我的公寓只有二十分鐘車程，

但這段路感覺像是一個世紀。陳默開車，我坐在副駕駛。

收音機里播放著一首過時的情歌——像那年我們生銹的溫柔。 副歌還沒播完就換了臺，

原來過期承諾， 比信號更蒼白?！澳阒?，”陳默突然開口，“如果我們現(xiàn)在撞車死了，

這故事就真成了一場希臘悲劇。”我沒有笑。陳默的幽默感總是在最不合時宜的時候出現(xiàn)。

“為什么這么做？”我問，盯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那個黑盒測試。

”陳默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打：“我以為你知道答案?！薄拔蚁肼犇阏f?！甭房诩t燈，

陳默停下車，轉(zhuǎn)頭看我：“因為我一直知道你喜歡她。”他的聲音異常平靜，“從大學開始，

每次你看她的眼神……我都能感覺到?！本G燈亮了，車子重新啟動。

我不知該如何回應這個指控，因為它是事實?！暗覜]想到的是，”陳默繼續(xù)道，

“她也會對你有感覺?！贬t(yī)院停車場幾乎滿了，我們繞了兩圈才找到一個車位。下車時，

陳默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屏幕，臉色變得古怪。“是林曉?！彼f，按下接聽鍵，“喂？

”我聽不見電話那頭說什么，只看到陳默的表情從緊張變成困惑，最后變成一種奇怪的釋然。

“好的，我們馬上到?！彼麙鞌嚯娫?，看向我，“她在三樓產(chǎn)科門診。一個人。

”“她說了什么？”我問，心跳加速。陳默深吸一口氣：“她說‘帶上周遠，

我們需要談談’?！彪娞萆闲械娜胧俏胰松凶盥L的半分鐘。三樓到了，

走廊里坐滿了等待的孕婦和家屬，消毒水的氣味混合著某種花香，怪異而刺鼻。

林曉坐在最角落的椅子上，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她看起來比咖啡廳時更加憔悴，眼睛紅腫，

像是又哭過。陳默快步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你還好嗎？”這個親昵的姿態(tài)刺痛了我。

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他們之間仍有四年的感情基礎，那種默契和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