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記得把超市消防通道的鎖..."5 收銀臺下的暗門派出所的日光燈管嗡嗡響，

照得蘇小柔腳底的編號像條在扭動的蜈蚣。值班民警給我們倒了熱水，

紙杯上印著"掃黑除惡"的紅字。"同志，這案子得轉刑偵隊。"老民警推了推眼鏡，

鏡片厚得像啤酒瓶底，

"不過你們先得做份詳細筆錄..."蘇小柔突然抓住我胳膊："姐姐，超市早上幾點開門？

"墻上的電子鐘跳到5:30，窗外泛起蟹殼青。我猛地站起來，

熱水灑了一褲子："張偉今天要盤貨！"我們沖出派出所時，環(huán)衛(wèi)工正在掃街。

蘇小柔光著的那只腳已經腫成饅頭，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血印子。我攔了輛三輪車，

大爺聽說是去抓人販子，蹬得比電動車還快。超市卷簾門緊閉，但側門虛掩著。

我摸出鑰匙串，上面還掛著結婚時買的迷你玩偶——張偉說這是"早生貴子"的寓意。

蘇小柔按住我手腕："姐姐，消防通道。"后巷的消防門果然換了新鎖，

但鎖芯里插著半截鐵絲——巖香姐昨晚塞給我們的。蘇小柔擰了幾下，"咔嗒"一聲，

門開了條縫。霉味混著廉價香水味撲面而來。貨架間的過道上散落著撕開的零食包裝，

收銀臺前的綠蘿被人連根拔起。我蹲下來摸了摸主機箱，還是溫的。"地下室入口在哪？

"蘇小柔的聲音在發(fā)抖。我指向冰柜后方。那里本該堆著滯銷的八寶粥，現(xiàn)在卻被挪開半米，

露出塊銹跡斑斑的鐵板。鐵板上的指紋鎖亮著綠燈——張偉上個月說這是"進口冷鏈專用"。

"我知道密碼。"我按下結婚紀念日，紅燈閃爍。又試了他生日、手機尾號，全都錯誤。

蘇小柔突然擠過來，輸入"002003"。鐵板無聲滑開，冷氣像舌頭般舔上我們的小腿。

樓梯下方傳來模糊的說話聲，有個粗嗓子正在報數(shù)："...7號身高一米六，

胸圍..."蘇小柔的銀鐲子撞在鐵欄桿上，清脆的"叮"聲在通道里回蕩。

底下瞬間安靜了，接著是慌亂的腳步聲。我抓起貨架上的老干媽就要往下沖，

卻被她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