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落魄士族,一個窮畫師……她這是要組建自己的班底?」「看著病得快死了,
手段卻這么厲害!」「嘖嘖,這大燕王朝,怕是要越來越熱鬧了?!刮掖浇俏⒐矗?/p>
帕子上的殷紅,似乎又深了幾分。棋子,正在一個個歸位。有趣的游戲,越發(fā)有趣了。
3「都安頓好了?」我倚在窗邊的軟榻上,聲音輕飄飄的,像窗外剛落下的雪。
顧長風(fēng)站在下手,一身漿洗得發(fā)白的青衣,依舊挺拔,只是眼底的冰霜又厚了幾分?!膏??!?/p>
他惜字如金。沈如墨站在他身側(cè),略微躬著身子,顯得有些拘謹(jǐn),但那雙眼睛,
卻像初春的潭水,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钢x大小姐費心?!顾_口,聲音溫潤,
比顧長風(fēng)那塊石頭好聽多了?!纲M心?」我輕咳兩聲,帕子掩住唇,眼角卻彎了彎,
「我的人,自然要費心?!诡欓L風(fēng)的眉心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沈如墨的頭垂得更低了些。
「從今日起,你們便在我這書房行走?!刮抑噶酥概赃叾逊e如山的卷宗:「顧長風(fēng),
這些是各地送來的雜報,你每日整理一份簡要給我?!顾а?,目光掃過那些積了灰的竹簡,
眼神復(fù)雜。「若有見解,一并寫上?!刮已a充道,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喙?!甘?。」
他應(yīng)得干脆,卻也生硬。我的目光轉(zhuǎn)向沈如墨:「你,就負(fù)責(zé)將我書房這些藏書重新編目,
另外……」我從袖中取出一封蠟封的信箋:「這封信,替我謄抄五十遍,
字跡務(wù)必模仿得一模一樣。」沈如墨明顯一愣,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五十遍?」
「怎么?嫌多?」我挑眉,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病態(tài)的潮紅?!覆唬桓?。」他連忙低下頭,
「只是……不知大小姐有何深意?」「我的深意,需要向你解釋嗎?」我語氣陡然轉(zhuǎn)冷。
他身子微微一顫:「屬下知錯。」顧長風(fēng)冷眼旁觀,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極淡的嘲諷。門外,
兩個端著茶水路過的小丫鬟交頭接耳?!嘎犝f了嗎?大小姐又弄了兩個人回來!」
「一個看著像冰塊,一個看著像書呆子,也不知道圖什么!」「噓!小聲點!
上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