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兩排細(xì)密的尖牙，比正常人類的犬齒長了近一倍。雞籠里突然傳來撲棱聲，

一只蘆花雞被拎了出來。李宗平的動作快得驚人，指尖戳進(jìn)雞的咽喉，鮮血噴在他下巴上，

他卻像感受不到溫度般，張嘴咬住雞頭，用力一擰。骨頭斷裂的脆響中，

李老太看見兒子喉結(jié)劇烈滾動，竟將整顆雞頭囫圇吞下。“你、你在吃生雞？

”李老太的聲音帶著哭腔。李宗平?jīng)]有回應(yīng)，低頭繼續(xù)撕扯雞的尸體，

喉嚨里發(fā)出滿足的“咯咯”聲。月光照亮他的脖頸，那里的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

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皮下游走。第二天清晨，李老太看著雞圈里的慘狀欲哭無淚。

三只母雞、兩只公雞全被擰斷了脖子，傷口處血肉模糊，

卻沒有一滴血流到地上——全被李宗平舔得干干凈凈。更詭異的是，每只雞的眼睛都被剜去，

眼眶里塞著水草，正是兒子溺亡那條河里的品種?！八Ｌ衾瞎u？”肉鋪老板低聲問。

李老太來買雞時(shí)，發(fā)現(xiàn)案板上的雞都在瑟瑟發(fā)抖，唯獨(dú)一只兩年半的老公雞死死盯著她，

雞冠子紅得像血?！皨鹱?，您聞聞這味兒?！崩习逑崎_柜臺下的水桶，里面泡著剛褪的雞毛，

“這雞見了您兒子，跟見了閻王似的，直往水里鉆?！碑?dāng)晚，村民王大錘蹲在自家柴垛后，

槍管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他是村里有名的獵手，前幾日剛打死過一只偷雞的黃鼠狼，

今晚要守株待兔——他不信邪，就算是詐尸的鬼，也怕這鉛彈。子時(shí)三刻，

墻頭上出現(xiàn)一道黑影。王大錘瞇起眼，看見那東西四肢著地，動作卻不像人也不像獸，

更像是某種鳥類——它的肩膀聳動著，尾巴位置有團(tuán)蓬松的毛發(fā)，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畜生！”王大錘扣動扳機(jī)。槍響驚飛了樹上的夜梟，黑影應(yīng)聲倒地，

發(fā)出尖利的啼叫——那聲音不是人類能發(fā)出的，更像是被踩住脖子的野雞。

王大錘提著燈走近，燈光照亮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時(shí)，他猛地倒退半步：是李宗平！

李宗平的左后腰插著枚鉛彈，傷口周圍的皮膚呈紫黑色，卻沒有流血。他緩緩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