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混著一絲陌生的草藥味，像極了她在六皇子玉佩上聞到的氣息。"眼睛的位置有磨損痕跡。

"小九變回少年，指尖點(diǎn)著面具眼部，"這玩意兒被戴過至少三十次，

最近一次......""是在沈府。"沈清歌捏緊面具邊緣，

想起上個月有個盲眼書生曾來府里抄書，那人身形與蕭承煜相仿，卻總戴著厚重的斗笠，

"他假扮六皇子混進(jìn)來，就是為了找青鸞玉佩的下落。"空間里的古樹突然劇烈晃動，

沈清歌按住胎記，看見玉佩在首飾盒里發(fā)出微光。那光順著地面蔓延，

竟在青磚上投出西山礦洞的輪廓——洞壁某處，隱約有金屬碰撞的聲響。"他被關(guān)在那兒。

"小九的聲音里帶著殺意，"那股子腐臭味，和冷宮的地牢一樣。

"校場的積雪不知何時(shí)變成了雨夾雪，打在窗紙上沙沙作響。

沈清歌望著案頭的太廟祭祖流程，指尖停在"太子主祭"的字樣上。

蕭承煜計(jì)劃在那日毀掉遺詔，卻不知她早已通過張順拿到了完整的副本，

更不知......"明日祭祖，我會親自為太子殿下'祈福'。"她將人皮面具收入空間，

觸到里面躺著的止血靈露，

忽然想起沈硯方才塞給她的平安符——那是用他第一次打贏武賽后的賞錢買的。

窗外傳來更夫打四更的梆子聲，沈清歌摸出母親的青鸞玉佩，對著燭光轉(zhuǎn)動。

玉佩內(nèi)側(cè)的紋路突然組成新的圖案，那是一座地宮的入口，

而入口處的標(biāo)記......正是西山礦洞的形狀。"小九，

"她望著少年耳尖新長出的絨毛，"明日去太醫(yī)院走一趟，替我取些'特殊'的藥材。

""又要整蠱那家伙？"小九眼睛發(fā)亮，尾巴卷起桌上的兵書，"這次用瀉藥還是傀儡符？

""都不是。"沈清歌輕笑，指尖撫過玉佩上的紋路，"這次，我要讓蕭承煜親眼看看，

什么叫做天命所歸。"校場的燈籠在風(fēng)雪中明明滅滅，沈清歌望著遠(yuǎn)處沈巍的帥旗，

忽然想起前世他被斬時(shí)，帥旗被血浸透的模樣。如今這面旗子在夜風(fēng)中獵獵作響，

尚未染上半點(diǎn)塵埃——她發(fā)...